“那哥哥他人呢?”花野千合子顾不上伤口的疼,立马想要起来:“还有柴田正一,他中枪了,他现在还活着吗?”
见花野千合子动作,青木太太忙上前扶住花野千合子。
“虽然已经服了特效药,但也不能突然做太剧烈的运动,容易拉扯到伤口的!”
青木太太见花野千合子仍是不安分,安抚道:“小姐不用着急,柴田先生虽然中枪失血过多,但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花野千合子听到消息愣了一下,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哥哥竟然真的把柴田正一也接回来了。
花野千合子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不再乱动,对青木太太说:“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青木太太没有接到彻底隔离花野千合子的命令,当即点头,“当然可以。”
病房内,唇色苍白的柴田正一闭眼躺着在床上,呼吸面罩上的白气一下一下的,显示着主人的生命体征犹在。
花野千合子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渐渐有了温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花野千合子自言自语了会儿,转头问青木太太,“那哥哥呢?”
“大人他……”
青木太太犹豫了一下,“现在有紧急任务在身,可能短期之内……不过没关系,大人特意吩咐我好好照顾你。”
“什么紧急任务?”花野千合子看着青木太太,淡淡问。
“这……我也不清楚。”青木太太不自觉捋了下头发,“小姐还是安心在这儿养伤吧,等小姐好了,大人也就过来了。”
花野千合子抓住青木太太还未放下的手,直视她的眼睛,“您每次撒谎都会有这个动作。”
青木太太面色微微一变,眼底有瞬间的慌乱,开口还想解释什么:“我……”
“告诉我实话。”花野千合子直截了当地打断道。
花野千合子语声带着锋芒毕露的寒意,这种感觉,对于在琴酒身边待了十多年的青木太太并不陌生。
在这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博弈中,青木太太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抱歉,我也不清楚大人的去向。”青木太太说。
花野千合子见青木太太不像在说谎,立马抬步要走,“那我自己找。”
不想刚一动作,就被青木太太拦住,青木太太狠了狠心道:“抱歉小姐,大人离开前下了命令,不许你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青木太太就浑身紧绷,以防花野千合子随时有什么大动作。
花野千合子视线掠过不远处站着的黑衣人们,如常道:“我困了。”
话题转得太快,青木太太愣了片刻,才松口气道:“哦,好好,那我们这就回去休息。”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下起大雨,随着一个惊雷劈下,已经熄灯的病房内瞬时亮如白昼。
花野千合子站在窗边,想起昏迷前的枪声、惨叫声,脑海里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口罩男身上能利用的信息有限,已经在花野千合子和他周旋的时候就用完了。
接下来只剩……墨镜男了。
花野千合子能感觉到墨镜男对她的忌惮。
从他们轻易被花野千合子说服,没有对柴田正一下死手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
那么,唯一能让这些持枪的不法分子恐惧的人,除了自己背后的琴酒,花野千合子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从奴推主,那么是谁在忌惮琴酒的情况下,还有动机对付他的妹妹呢?
想起那天伏特加口中被哥哥打断的、将说未说的话,一直以来隐约的推断,逐渐在花野千合子心里对号入座。
如果真是这样……
花野千合子猝然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以哥哥的性子,不可能轻易放过那绑架自己的元凶。
为了她这样一个组织外缘人物,去折损一个组织内足以和哥哥抗衡的核心成员的做法,会带来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