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眸底渐渐晦暗,心悸的感觉,缓缓从降谷零的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又麻又痒,作为一个成年人,降谷零清楚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自己这是怎么了?降谷零眨了下眼睛,神志回归。
放在按摩沙发边上的手,微微陷在松软之中,降谷零偏头附在花野千合子耳边,愉悦地轻喃:“欢迎回来,我的花野千合子。”
“就是这样。”降谷零挑了些能说的,和诸伏景光说,“我是无辜的。”
听完缩略版的诸伏景光,暗松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有些急躁,“抱歉,是我反应过度了。”
降谷零笑看着诸伏景光,“只是反应过度吗?”
诸伏景光一噎,望着自家幼驯染,一时竟不知该接什么话。
片刻之后,诸伏景光调整好心绪,再想开口时,降谷零却率先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诸伏景光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无论我怎样……一厢情愿。”降谷零停顿片刻,“都与她无关,我不能干涉她的未来,包括未来她要选择的人。”
原来……他不仅想了,甚至还想到了这一步。
清风拂过降谷零的金发,向阳而立的少年脸上笑意未散,诸伏景光却莫名感觉到了数不尽的苍凉。
“zero……”
“和子?”
松田阵平刚从手机上抬起头,又低头看看屏幕上半小时前,属于花野千合子的小野花头像,发给他的请假条。
“你不是不来了吗?”
全副武装的花野千合子已经磨拳霍霍向松田阵平,“我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应该半途而废,即使报告写不完又怎么样,顶多挨一顿骂。”
花野千合子莫名燃起来了,“但心里熊熊燃烧的、名为坚持不懈的火苗永不能熄灭!”
花野千合子高举拳击手套,摆出自由女神像的模样。
当然,真实的情况是,花野千合子越写越觉得状态不对劲,心里从昨晚起,就莫名有股邪火在烧,搞得花野千合子怎么写怎么不舒服。
花野千合子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索性过来找松田阵平去去火气。
面对花野千合子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松田阵平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我信你就有鬼了。”
“吼吼~”花野千合子指着松田阵平,露出挑衅的表情,“莫不是你怕我这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到沙滩上?”
松田阵平最忍不了花野千合子这副欠欠的样子,当即一挑眉,歪头活动活动筋骨,“你。说。什。么?”
花野千合子莫名有些慌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饶是花野千合子再想收也没可能了。
“你,你你以为我怕你啊,就会吓唬小孩子!”花野千合子从心地往后退了几步,发现自己又被场边的围绳弹了回来。
“呵呵。”松田阵平一跃而上,“接下来,就让我来教教你,小孩子胡乱挑衅的下场有多惨!”
花野千合子:……!!
一个小时后,花野千合子并不惊讶地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拍到沙滩上的人。
花野千合子整个人累瘫在长椅上,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地往边上一点点滑,眼看就要倒下去。
“喂!”松田阵平眼疾手快扶住花野千合子的胳膊,“刚剧烈运动完,不能立马躺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呼……”花野千合子喘着气,满脸通红地看着松田阵平,仿佛在控诉松田阵平刚才对她施展的恶行,“还好意思说?!!”
“明明是你挑衅在先的好嘛。”松田阵平虽这么说,但心里原本那点被徒儿欺师灭祖点起来的怒气,也确实都发泄出来了。
松田阵平把手里的橘子汽水,掩饰性地贴上花野千合子热乎乎的脸,权当赔礼。
花野千合子骤然被冰了一下,“嘶”了一声,当即抱怨道:“好凉!”
“不凉也没效果啊,权当冰敷了。”松田阵平望着花野千合子笑说,随即把自己的那罐打开,“咕咚咕咚”喝上几口,随即爽快地眯了下眼睛。
拿汽水冰敷的花野千合子看到松田阵平这样,“不得不说,松田你的小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哈?”松田阵平看着花野千合子,“这算哪门子的滋润?”
“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
花野千合子视线定在松田阵平手里的橘子汽水上,“多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