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畸形她毫不反感。
但这种情况出现了打破平衡时,主观意识就变得重要非常,因为有人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
所以当赛马场看见他跟着那个瘸子出现时,萝切几乎要发疯。
这个瘸子妄想侵占她的omega,在洗手间那样潮湿的地方,他身上有那个alpha的味道,有她嫉妒的发狂的味道,她只想将他拆小吞掉。
他传出要订婚消息时,她正坐在的酒宴长桌前,对面是高贵、优雅的omega青年,高脚杯的碎片顷刻间割伤她的手心,血从的缝隙渗出……
萝切从未有一天主动打破这种价值存在,她冷着脸离开了宴会。她径直走入闵符的宫殿,攥着那张带着血的羊皮宗卷,盖上女皇的章。
半夜敲响贵族们的家门。
近期未经陛下允许,不可婚配,所有适龄omega皆需参加皇太女舞会,违者,斩杀。
即便这张假宗卷带来的后果不可想象,但听闻默克尔家闭门不出的消息,她还是松了口气。
订婚该消失了吧。
平衡,她要打破。
而他,在她心里也跟权利抗衡!
你认为你比我高贵吗!!!
他的眼底是无法掩藏的泪水,他的脸颊因为狭小局促的房间而红扑扑,他攥紧被子,他有点无措,他看着她,他的宣泄都像鸿沟将两人在无形中划分。
空气里甚至还有因为壁炉烧起啦的烟火味,潮湿的房间卫生间味道。
萝切盯着他,这样的平躺的床被子的温度大概被人体控制到37度。
“冷吗?”
她缓缓开口,
就连声音都是颤抖加上沙哑。
辛迪瑞楠仰头,被子仿佛将他掩埋。
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冷吗?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想这样。
萝切伸手,她圈住他的腰,整个人缺乏安全感一样抱住了小少爷,说不上这样的温度有多的暖,但这样的温度像一种无声的宣泄,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有个alpha出生在一个富庶的家庭,五岁时父亲去世,alpha母亲将她当做家产继承人培养,十五岁的开始历练,母亲因为一场争斗受伤,独自承担隐瞒伤痛,同时也痛恨自己培养导致她伤残的孩子。”
萝切脸颊轻轻蹭了蹭小少爷的脖颈,淡淡的浆果的奶油味一点点蔓延鼻息,她好像平静不少,只是靠着他,一种简单的依赖方式。
“她虚伪的让自己产生了幻觉,将母亲的伤情转移到自己身上,就这样欺骗了自己多年,以为不会再有O占据人生轨迹的任何位置。”
“可某天,这个A遇到了个奇怪的男孩,男孩在家里不受欢迎但努力的活着,他有些无伤大雅的心机,有些胆小却颐气指使,有些脾气却温顺乖巧,跟他在一起放松了她所有的警戒线,后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所以……”
萝切缓缓抬眸。
一双狐眸,
眸底倒映出辛迪瑞楠的漂亮蓝眼睛。
她的嘴唇有点干,舔了舔:“那个alpha想问,霍顿家的小少爷。”
“明晚银河夜幕。”
“可以一起吗。”
这样的呼吸落在脖颈,
这样的温度跟铃兰花信息素是邀请,是萝切放下身段的邀请。
辛迪瑞楠蓄着泪花,
怔怔听完这句话,将萝切推开。
默默转身,耳边是壁炉噼啪的声音,眼前是潮湿发霉的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