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上的红痕,她突然颁发的舞会令。
赛马场那个胆小的吻,没来得及看的那场银河夜幕。
所有种种,小少爷都很空。
他不知道这场舞会是不是答案,萝切究竟能不能把理由说给他听,即便他没被选上,即便他成为一个隐晦的情人,小少爷都知道他再没办法结婚了,他的身体,他的心脏都在为殿下跳动。
……
萝切回到宫殿。
晚夜,她没有回自己的殿宇,径直到了女皇的宫殿。
紧闭的大门,仿佛提前知道她的到来,早早打开了门。萝切的披风被门口的佣人收好,她单手推开里面那层的门。
“咯吱。”
一片黑暗。
一片寂静,萝切的踩进去。
门“砰!”重重关上。
闵符一头银发垂到腰部,她单手拿了一条链子,十分平静。
看着萝切,微笑。
“我的孩子,你来了。”
第47章第47章我讨厌死你了
闵符的宫殿并不小,也就是这种大才造就了目前看来华丽的模样,每年往来进贡的公爵们使出浑身解数巴结,希望这位猜不中喜怒的女皇陛下,能够多多垂怜自己,还有自己那些不成气候的子嗣。
金丝银线勾着织成的窗帘,加上黑绸缎的布缝成一整块,夜晚将外面的光亮挡得一干二净,整个空间都静的可怕。
闵符阖眸,那条又细又亮的银链子就这样缠绕在她有些干枯的手腕上,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氛围,但总会让人觉得恐惧。
空间感下,随便一个人站过来都撑不了多久,就本能的颤抖着匍匐下跪。“哗啦~”一阵拖地声,寒战而起。
这链子锁脖,是女皇亲手制作的刑罚之一,也是女王陛下私人为女儿萝切定制的。
但这样的定制并不让人觉得愉快,因为链条的触碰在脖颈一点点的划过,而握着链条的闵符攥紧后,这样的突兀刺激将引起精神的疼痛感。
“哗啦!”
链条划过大理石板!
刺耳!
落在人耳是接近羞耻的声音,是完全践踏尊严的声音,女皇陛下缓缓睁眼。
萝切已经单手将铂金上的链条扣好,她的眼神十分平静,顶着一张酷似自己白月光的脸,闵符总是不太忍心。
但这样的不忍心只是一闪而过。女皇的手的攥紧!链条在手臂上的缠绕,本能的青筋会绷紧,即便保养再好,时间在肢体皮肤上并没有得到优待。
“跪下。”
闵符沉重的语气。
只有母女俩大殿回荡着这个命令的审判。
无数大臣都跪过的大殿,她的下跪似乎无足轻重,她没动,只是沉默看了眼不远处
自己的位置。
“陛下,这样的惩罚我只会接受到舞会之前。”萝切指的是这样的自愿,她不会像一只听话的宠物。
闵符不以为然,她眼神微微一展:“皇太女该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责吧。”
这样的罪责。
萝切心里冷笑……
无足轻重罢了
女皇抬手,掌心向下,做出一个等待的姿势,仿佛等待着台阶下的萝切卑微者来扶自己。
萝切依旧没有动,脖颈上个链条,已经对她造成了极大的羞辱。小少爷要结婚这样的消息进入大脑时几乎断档,可她是明知道私自下公告结果是什么,还是在最后的关头动用了这样愚蠢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