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还想找她回去,怎么可能。
这辈子也不想再回京城。
灵瑶精神力不足,累得够呛,软塌塌地爬到床上睡著了。
三更半夜,红翠芳前堂发出一声嚎叫,继而所有人被惊动,光著屁股蛋的嫖客从醉生梦死中被惊醒,骂骂咧咧地从一个个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大厅里站著的那个可怖的男人。
他手里拿著一把刀,刀尖上还在滴血,脚底下,是一个被抹了脖子还在蠕动的男人。
“杀人了——”
兵荒马乱中,老鴇被推搡出来,衣服都没穿好,露著半边胸脯子,一张老脸没有涂脂粉,寡淡得像根乾巴的木头。
“你,你是何人,可知,可知这是谁的楼子?”
她挥手让打手上前。
十几个健壮的打手围上,只是很快就全躺在地上哀嚎,要么断腿,要么被卸了胳膊。
老鴇惊惧的回头对著一个龟公低叫:“快去喊楼大官人。”
萧山冷冷地看了一圈,污秽至极的景象让他虎目迸射出毁天灭地的杀气,周身散发出阴沉骇人的气场。
他一脚踢向还在气喘的男人,刀尖指向老鴇。
声音如来自地狱般:“今日赖三儿带进来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小姑娘
老鴇被那带血的刀嚇得腿软,差点就跪到地上。
“什,什么小姑娘?”
老鴇的脑子有点不听使唤,赖三儿,赖三儿她猛地睁大眼睛。
摇钱树!
就在此时,楼角迷迷瞪瞪走出来一个小姑娘,只是场面太混乱,並没有人关注到。
萧山待要发作,目光一凝,精准对上了那个小身影。
一摇三晃,眼睛似睁未睁,穿过一个个坦胸露乳,半裸半掛的男女。
艹!
萧山猛地跃起,踩著一张桌子,攀上了二楼的栏杆。
眾人以为他上来杀人,疯狂尖叫,东躲西藏,老鴇想跑腿却一软趴到地上,被人踩得嗷嗷叫。
灵瑶让这变故惊得清醒,睁著湿漉漉的大眼睛四下张望,被人一撞就朝著栏杆飞去。
“雪娘!”
萧山长臂一伸,將人捞了回来,顿时后怕地將人死死的扣在怀里,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