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也跟著乐。
她又奇怪地问白玉:“你也是个讲究人,为啥还天天跟她在一起?”
其实也没有天天吧,也就前天在她家玩了一天。
“她的观念陈旧,性格倔强,倒也不算坏人。”
沈冰心想了想:“倒也是的,比那个孙大秀强得多。前头孙大秀来找我们麻烦,还多亏了有她,够泼辣,撕开脸闹了一场。”
白玉刚来的时候就听说过那位孙大秀的大名了。
后来也打过照面,不过白玉知道她是个祸害,都是躲得远远的。
“她不是住那头吗?为啥来找我们的麻烦?”
沈冰心撇撇嘴:“她男人不是一线的吗?然后就特別仇视我们这边做文职的。平时多了三瓜两枣,她都要急红眼。那次跑过来,说我们这边冬天好晒东西,就要跟我们换院子。”
还说凭啥她男人那么辛苦,家属要住得更差?
白玉瞠目结舌:“连阳光都要爭?”
“爭啊,还挑唆了一班和她一样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见天儿地去闹。”
白玉道:“这也闹得起来?”
“可不?天天过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谁也遭不住啊。”
眼看她的情绪实在是没办法安抚,上级领导本来想说要不就调节一下吧。
像沈冰心这些人,也实在是怕吵,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也想著要不就换了吧。
这时候刘翠就衝出来了。
她拎著一把菜刀,跟孙大秀说:“今天不是我剁死你,就是被你剁死!”
孙大秀嚇得扭头就跑,还差点上了树。
刘翠跑过去堵著她的门骂了半天,连气都不带喘的。
起初孙大秀还能隔著门哭著嚎著跟她对骂两句。
但后来就没声儿了。
那天刘翠把她堵得连饭都没吃上。
从此再不敢往南院来了,就在北院称王称霸。
白玉乐不可支,笑道:“是吧,这人啊,总有她的好处。”
多聊了两句,沈冰心突然就对刘翠改观了不少。
“想想这些年磕磕碰碰的,其实真要说有什么大矛盾,真的没有。”
她说白玉是个通透人。
但其实是因为白玉见得多了,而且长期居在要带人的位置上,总要能看到別人的优点,而不能只凭自己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