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珊坐在老赵身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感觉自己的血压一路高升。【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她阴沉著脸,努力观察老赵的表情,揣测著他的心思,並且克制自己的情绪。
孟村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很显然,这事儿跟他也没多大关係,又不是他带头闹。
至於他手下的村民闹事,那镇长都亲自来做工作了,都没摆平,更怪不了他一个村长了。
所以,他就能在中间说车軲轆话。
反正责任落不到他身上。
老赵呢,这脾气也是不如当年了,绵软了不少。
现在秦大山走了,他也不怕。
此时他低著头,摩挲著手里的茶碗子,做出一脸憨厚的样子,也就是笑。
老赵道:“你知道,如果我们给他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人人都会有样学样的吧?”
首先你苦荷村就会跟著闹!
孟村长打哈哈:“哪能呢?也不是谁都不像李铁牛那么不讲道理的。”
老赵看著他:“你这態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压根不想好好修这路啊。”
孟村长也没当成一回事,道:“哎呀,您这话说得,我一直很配合你们工作嘛。只是,你们都劝不动他,我哪里劝得动啊。”
果然,就是这一套。
廖珊道:“您真的劝了吗?是不是我们一走,你们就自己关上门又商量起来了,还给他出主意呢。”
孟村长正色道:“廖部长,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好乱说的!”
老赵瞪了廖珊一眼,廖珊只好闭嘴了。
是了,这种没有证据泼脏水的事情不能乱说,不然容易被人拿把柄。
老赵深吸了一口气,道:“小白同志,一个女同志,翻山越岭地为你们规划路线。你们前头都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转身,说人家男人被调走了,就翻脸了?”
孟村长心想事实就是这样啊。
他嘴里还是十分敷衍地道:“是啊,是啊,白副镇长一个女同志,也是不容易。”
说著,他终於按捺不住,拿出自己的捲菸开始捻。
看这样子,摆明了就是一副想拖时间应付的態度。
老赵一看,乾脆站了起来:“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今天这事儿还是谈不拢,就算了。”
孟村长一惊,连烟都来不及点,连忙站了起来。
“您这是啥意思啊?这个,道路都规划好了,又要重新做啊?不是,我之前听说了,这个可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