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能防备他啊?
秦大山和白玉的老儿子,长得奶奶的小小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又乖乖的。
眼巴巴地瞅著人,拉一拉人家的衣服,囁囁地道:“下棋嘛。”
人家觉得有意思,也就答应了。
结果一个个被他下到吐。
就这么说吧,这小孩,轴得很!
自己背著个大包,装著棋盘棋子,那拈棋的手势都要人家讲究。
不听他的,他就含著两泡眼泪,眼巴巴地看著你。
现在镇上谁看到他不是嚇得绕道走?
也是白玉太忙了顾不上他……不然的话,是绝不允许他这样去给人家添麻烦的。
秦小苗也被他纠缠过几次,也是怕了他了。
秦含秀听了以后目瞪口呆。
她对高燕道:“你男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芽芽了?”
秦小苗熟练地爬上炕,抓了茶壶过来直接往嘴里灌冷茶。
“苗苗!”
这孩子,总喝冷茶!
秦小苗根本不怕她,一抹嘴,舒服地:“啊!”
“这死孩子!”
“苗苗啊”,高燕道,“你知道芽芽为啥生气吗?”
秦小苗道:“知道啊,他想当我哥。”
“这孩子,没头没脑的……”秦含秀嘀咕。
高燕却恍然大悟:“这样!”
秦含秀一愣:“你知道啊?”
“嗨,不就是双胞胎谁大谁小的事儿吗?”
谁也没想到芽芽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奇奇怪怪的好胜心……
高燕道:“我以为这两天就好了。”
秦含秀尷尬地道:“我这老侄孙,可轴呢。”
平时反应慢,又不声不响的,最近才看见这个性有点显山露水。
他就是觉得晏书不站在他这边,他生气!
但哥哥弟弟这种事儿,靠拉人站队也不行啊……
“嗨,这么小的孩子,只有阿玉能跟他们讲清楚道理。”
秦小苗毫不留情地讥笑:“他这辈子就是个弟弟。”
……
白玉这一路刚从乡里回来。
她骑驴都快骑吐了,现在胆子也大了,直接侧坐著回来了。
不过,她还是要脸的,不肯说自己是骑不动了。
这骑在驴上,还跟严以兰说工作。
“水仙乡那边的优先等级要再提一提。他们那边的地理位置做中转合適,以后要把新小学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