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学绣,但是秦含秀看她戴著个眼镜,不肯教。
那她就画画图纸过乾癮。
高燕正在说:“我现在一天到晚就想绣,供电局什么时候搞好,我要去上班。不然我又要去求含秀,含秀要烦我了。”
她就是这个性格,想学什么了就跟著魔了一样。
要不是这个品质,她也不可能在那个男女不平等的年代杀出一条血路。
就真的……控制不住啊!
晏书道:“快了快了。”
低头看到芽芽,他又道:“芽芽,你妈妈怎么那么厉害呢?全省独一份,她那么快就弄好了。”
而且是县里不支持的情况,是她自己牵头的。
芽芽道:“嗯,我妈是很厉害的。”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他妈干啥工作的,在外面工作又是什么样。
但他就是觉得他妈妈好厉害嘛。
其实他的思路和大人的思路不在一条线上。
他认真地分析:“秦小苗连我爹都不怕,怕她。”
高燕乐不可支:“你咋不叫哥哥呢?”
谁知一向佛系的芽芽生气了。
“我才不是弟弟呢!我是哥哥!”
说著,特別任性的狠狠扣了一子儿。
晏书皱眉:“芽芽,你这样可不行啊,下棋,要沉得住气。”
“哦……”
“何况哥哥弟弟这个事情,是你们出生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
然后他还跟芽芽讲解了半天。
“你和苗苗是异卵双胞胎,哥哥先著床,是无可爭议的哥哥……”
……
白玉今天回到家,出乎意料地看到芽芽在饭桌边上等著。
而且气鼓鼓的。
“哟,稀客啊,今天不赖在人家家吃饭了?”
芽芽气呼呼地道:“在家吃。”
“咋了这是?不跟晏先生下棋了?”
“不下了!”
他跳下凳子,拉著自己的凳子挨著白玉:“妈,我以后跟你下棋。”
白玉:“……我不会。”
芽芽道:“妈妈,我教你,我好有耐心的。”
白玉:“可是妈没耐心。”
芽芽噘著嘴,问了家里每一个人,除了秦小苗。
当然没有人答应他……
围棋啊,这东西,这年头,在镇上不香。
就连秦含秀都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