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也顾不得洁癖了,一屁股坐在了斜斜的地上。
“歇会儿。”
她们正好坐在一个山坳子底下。
白玉这跑上山,发圈都跑没了,烫得捲毛跟炸了似的。
那本来雪白的小脸也红彤彤的。
身上还穿著白毛衣,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果果看得一愣一愣的。
白玉:“?”
果果心里其实是在想:我妈还是仙女吗?
对上亲妈的视线,她心虚地別开了脸。
好在白玉也是没顾得上她,喘了一会儿就开始扒著看秦小树社死的场面。
……
一群老人家也是爬山爬累了,果果又跑了,乾脆就坐在一群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是围著秦小树和赵青青坐成了一个圈儿。
黄远之道:“我和小吕同志订婚的时候也是这么大。”
赵青青连忙道:“我们没有订婚!”
可惜没人理他。
高燕道:“老黄,又想小吕了?”
黄远之又嘆又笑:“是啊,当年刚订婚的时候我还逃跑了,我说我怎么能娶一个裹小脚的女人?”
秦小树忍不住道:“后来呢?”
赵青青急了:“关你什么事啊!”
秦小树尷尬地缩了回去。
黄远之很长时间没说话。
半晌,他笑笑:“后来就知道,年少时遇见的,竟是最好的。”
赵青青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吗?”
秦小树小声咕噥:“又关你什么事啊?”
黄远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晏书接了下去:“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秦小树:“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眾:“……”
白玉:“?”
赵青青惊呆了:“你还会这个呢?!”
秦小树恼羞成怒:“这不就是老白的《夜雨》吗!我为啥不会啊,我又不是不读书!”
高燕:“我以为你只会捅蜂窝呢。”
“我是文化兵!”
晏书突然冒出一句:“那挺好,配得上青青。”
赵青青:“嗯?”
晏书突然开始跟大家討论:“这个女娃子不得了,老中医的关门弟子,从小就有传承中医文化的理想。”
高燕忙道:“是撒是撒,我风湿都被扎针扎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