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游扶桑摇了摇头,居然很温顺,她轻声道,“可能是……这里……”
宴如是自然明了,更是加重,却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生怕连先前“虽说不是技艺卓绝,但一定不会让师姐难受”的许诺都做不成。
游扶桑见她偶尔停顿,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顾虑,才盯着宴如是,认真却又断续地道:“没有、没有不舒服……”游扶桑轻轻捉住她另一只手的手腕,“我很喜欢,你不要变慢。”
嗓音里已有了那事时独有的甜腻。
宴如是被她那双透红的眼睛盯得快要疯掉。
渐渐,游扶桑的手不自觉地环住宴如是脖颈,头埋在宴如是的颈窝中,紧闭着双眼。
宴如是的耳畔尽是让人面红的轻哼。
双手过后,又如隔镜厮磨。
宴如是不禁想起从前宴门,扶桑师姐喜爱抚琴,桃花树下,细细琴声,如春风拂面。纤细的手指轻动,琴弦低颤,仿佛都在为她的心事叹息呢。
桃花瓣总会飘落,落在琴上,师姐的身上,师姐浑然不觉。
一曲终了,师姐会轻抚琴弦,让余音渐散……
如同此刻宴如是对师姐做的那样。
她安抚她,让余韵散尽。
游扶桑静静靠在她肩上,轻声问:“我这是在做梦吗……”
宴如是轻吻她:“也许是梦,也许不是。师姐,庄周梦蝶,蝶梦庄周,都难说呢。”
“唔。”
“但师姐要知道,总有另一个三千世界中,我与师姐如斯相爱,日夜耳鬓厮磨。”
游扶桑呆呆看着她:“听起来更像梦境了。”
宴如是于是笑:“不是梦,不是梦。都会成真。”宴如是低下头,落亲吻游扶桑的眉间,认真说道,“我会永远喜欢师姐。不论是哪一个三千世界中,我们一定都会找到彼此,爱上彼此,永不分离。”
*
晨光照在眼帘上时,凤凰战神苏醒在钟山明月楼。
仿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厮磨相欢,梦醒时,心头还空落落的。
醒了会儿神,宴如是意识道,她与游扶桑已回到屋内。大约是昨夜她在观月台游扶桑身边睡去,游扶桑赏月毕,便将人横抱回来了。
此刻游扶桑也卧在她身侧,难得与她同时醒来,虽睁着眼睛,却显然有些茫然。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游扶桑先开了口,嗓音有些哑,“很累,很累的梦……”
“累?”宴如是变得好奇,“怎么说?”
游扶桑头疼道:“记不太清了……地上打架,床上也打……你……”她狐疑地看向宴如是,认真道,“那梦十分真切,便仿若你真的对我这么做过一般。”
宴如是亮起双眼:“师姐竟都知道?”
游扶桑未有回应。
宴如是:“那师姐为何要在梦里装作不认识我?”
游扶桑别过眼:“在梦里,确是不认识。”
宴如是佯作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可谁料话音方落的电光石火,她忽而翻身而起,撑在游扶桑上方。
“……你做什么?”游扶桑的眉眼被宴如是的影子遮住一半,看上去不那么真切,却与梦里青涩师姐的模样重叠。
兴许食髓知味,宴如是央求道:“师姐,便如梦里一般,让我试一试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