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玩笑道:“喂周序,你不要这么正经好不好。”
可以做个坏男人,不用对她负责、无需对她歉疚。
她不会结婚,也许连男朋友都不会有,这样简单的床上关系,最适合她这种渴求爱和温暖但又不想有下文的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确定自己喜欢周序。
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并不觉得排斥。
“维持到什么时候?”
“随你。”
好一个随你,周序气急反笑。
“你真是硬气。”
崔璨安抚地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那急促的心跳。“嗯,心很硬。”
她睁着眼睛看他,“那你呢,周序,你是个心软的人吗?”
他语气有些冷,还带着些嘲弄,“心软还怎么做生意?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愤怒和情欲一起增长,势如破竹。
周序撩开贴在崔璨胸前的碎发,埋首亲了上去。
她不喜欢他,或者说,她还没喜欢上他。
但她现在却要和他□□。
并在之后的日子里维持一种不算正常的关系。
她不打算和他有以后。
他箍住她的腰身,在和自己的道貌岸然与自作多情所决斗。
崔璨却是主动缠了上来,热膨膨似煮熟的玉米棒,周序兀自叹了口气,捉住了她的手,拿来桌子上的东西撕开包装。
语气无奈,隐有痛苦和不解,他尽量放温柔动作,却因为生疏,亦不得要领,他问她:“没有爱怎么做?”
崔璨一瞬间白了脸,周序的眼神里有歉疚、有怜惜、有先前的怒气,也有等她回答的期待,唯独没有她渴望看到的,或者害怕看到的,爱。
她把心底那琥珀一样可爱又小气的心事藏起来,就此藏起来,明天岩底会长出一片青苔,就让她不断压抑不可控制的感情发霉吧,反正她的人生早就在踏回宜川的那一刻就开始腐烂。
崔璨忍着痛朝他贴近,笑得牵强而倔强,说:“那就恨吧。”
“你讨厌我、鄙夷我、瞧不起我,都可以。”
她也一样,他之间,不谈喜欢,更别说爱。
陌生而剧烈的感受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疼痛和欢愉都过于猛烈,眼泪也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
结束的时候,周序起身下了床。
崔璨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他应该很生气,生气到没有事后的任何安抚。
“热水,要喝吗?”周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听不出喜怒,他端着一杯水递过来。
崔璨坐起来,说了声“谢谢。”
被子顺着动作而滑落,白腻的肌肤上是他用力的痕迹,周序挪开了眼睛,面无表情道:“不客气。”
崔璨自嘲地笑了笑,很好,两个人又恢复到疏离的关系,像一开始的那样。很好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有什么资格难受。
她声音还是有点哑:“你的床单怎么办?”
周序看了眼深色的痕迹,“你去洗澡吧,我来换。”
崔璨点了点头,披上衬衫,她欲起身,突如其来的酸痛让她整个一趔趄,差点跌坐回来。
周序没说话,却是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