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车里热,周序问她要不要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崔璨摇了摇头,将自己缩成一团,蜷在周序的衣服里,她轻轻地嗅了嗅,好像还带着他的体温,是周序的味道,淡淡的,有种好闻的清香,令她感到安心。
没安静一会儿,又放下车窗,悄悄用手去接窗外的雪花。
“周序,下雪了。”
雪花在她的手中即刻融化,崔璨将脸贴了过去,像个调皮的小孩。
“你知道自己在哪间房吗?”周序停好车后,将人扶至酒店大厅。
崔璨迷茫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去摸口袋找房卡,才发现自己衣服在周序那里。
等对方终于找出房卡后,她伸出手,试图揽住周序的脖子,像男人们勾肩搭背那样。
然而她一米六六的个子,裹在周序过于宽大的羽绒服里,动作显得笨拙又迟钝。别说揽脖子,站稳都费劲。
周序看穿她的窘迫和力不从心,很自然地微微弯下腰,低下头,将肩膀送到她手边,声音低沉而可靠:“扶好,我送你上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崔璨却独自站在角落,像是短暂清醒,要与他保持好距离。
周序没理会她的疏远,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她有什么情绪,他都全然接受。
可他的耐性只够在电梯到达前。
轿厢门缓缓打开,周序没有犹豫,在崔璨迈出脚步有些踉跄的瞬间,他伸出手,牵住了她藏在宽大羽绒服袖子里的那只微凉的手。
崔璨望着乌黑的房间,她站在门口,等周序将房卡插上,灯光将他眼里的感情照得无处遁形。
她的心突然狠狠颤了一下。
混沌的大脑却还在天人交战。
他是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
可从小到大她收获的喜欢和爱慕与眼前这个人不遑多让,她并不卑微,也无需歉疚。
再说了,她这么漂亮,被他喜欢,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想到这儿崔璨脑子里那股缠绕的线团似乎理清了,她眨了眨眼睛,像是被某种冲动驱使,身体快于思考,猛地踮起脚尖,伸手勾住周序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
她吻得青涩而生硬,四肢发软,被周序圈在怀里。
他的吻技不比她好多少,悸动排山倒海般袭来,唇瓣柔软且温热,麻意一直蔓延到脊椎。
她喝醉了,不代表她清醒时不会后悔自己的这个举动。
周序,你要克制。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抽离。
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却克制地、带着安抚意味地,在她背上轻轻拍抚着,帮她顺气。
酒店的灯光并不算明亮,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昏暗,崔璨觉得难受,她喊了声“热”,拽掉了身上的大衣。
蓝色毛衫也被她不小心往下拽了拽,露出胸前的一片肌肤。
周序一低头,就能看见漂亮饱满的沟壑。他将她的衣服拉扯好,挪开了眼神,也一并松开了她。
可崔璨的那股燥热并未平息。
她脸红得厉害,口齿此时已经有些不甚清楚了:“我好热,我要穿裙子。”
周序手足无措:“穿裙子?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