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愁立刻就笑了。
一旁的器宗的化神大能和元婴长老:“……”
化神大能立刻警铃大作,道:“此事怕是不妥,毕竟此事还未曾经掌门同意。”
春愁道:“这有什么?咱们一道去了归元剑宗现在的城池,然后就写信给贵派掌门,唔,或者两位前辈,其中一位先坐传送阵回去,亲自告知贵派掌门一声才好。
想来贵派掌门向来看重神器之主,既是知晓了无我是跟晚辈这个兄长出来的,而此地一路去往器宗,正好可以看看我们其他的亲人,贵派掌门想来不会拒绝将来注定要献祭的神器之主的这般简单的要求的。
毕竟,我们相见的时间,本就少,如今终于知晓了无我的身份,自当挨个告知一声。将来若当真是需要这些神器之主献祭救世时,他们心中,才能毫无怨怼。”
一番话说的器宗二人哑口无言。他们当然知晓无我的命运,也知晓这样的苛求,着实有些过分,人家都做好准备要献祭自己了,还不许人家在刚刚知晓自己的身份后,去认亲吗?
而且,这即将要认的亲人里,也都是神器之主或是神器之主的备选,他们若是不带无我去,那些亲人,是否也会因此心生怨怼,对将来的救世一事有坏处?
器宗两位长老和太上长老对视一眼,心说,这气运之子,果真奸猾狡诈,别的不提,非要提献祭要自愿一事,这可不就让他们为难了,不答应都不行了。
化神期的太上长老看着目光沉静,却是一心唯兄长是瞻的无我,心道,得咧,赶紧进城,写信回宗门,让掌门再派一位化神期师兄弟过来罢!
他们倒不是不能拦,这气运之子再受天道青睐,也只是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他们一个化神期、一个元婴期,如何不能从气运之子手中抢走无我?
只是如此一来,无我心中定然生怨,这就不划算了。
因此他们到底还是如了春愁的意,春愁将自己的飞舟拿了出来,将其变大,邀请器宗二位大能一同上了飞舟,指使着飞舟往归元剑宗如今的所在地而去。
两地的确相距不远,飞舟飞了一个日夜,他们一行就到了现在的归元剑宗山下的城池。
只是春愁站在归元剑宗的山脚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就去看一旁的无我。
无我:“……”他嘴角一抽,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这位大哥,为了二哥谢浮生,可是将归元剑宗得罪的死死的,归元剑宗掌门甚至说过,不许春愁进入宗门。
虽然说时过境迁,大哥现在都成了气运之子了,有些事情,早就改变了,但是,大哥大概也不是很想去归元剑宗罢。
无我于是含蓄道:“不若写信给、给二哥?请他下山一聚?”
幸好谢浮生并不是神器之主,他的行动,还是自由的。
春愁抚掌笑道:“好主意!正好等他下来了,我带你们去关扑街玩,玩完了,咱们去吃烧烤!唔,素食烧烤也是十分香甜的。”
一旁的器宗二人嘴角一抽,心说,这位气运之子看起来颇为不着调,怎么就能受到天道的如此眷顾?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然而春愁的确就是这般的不合理的存在。
他想了想,就打听了这座城里最热闹的酒楼的名字,然后再街上就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谢浮生的,一封是给楼倚霜的。
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到了看守归元剑宗山门的守门弟子面前,刚要说话,就见那守门的两个筑基弟子嘴角一抽,躬身行礼。
“原是气运之子,可是来寻谢浮生师弟的?我等方才就瞧见您了,您且稍等,我等已有守门师弟,去唤谢师弟下山了,您再稍等片刻就是。”
那年长些的守门弟子还低眉敛目道:“掌门有令,若是气运之子来访,切莫怠慢,请您上山。”
他还看了一眼远处的白衣僧人,道,“晚辈还要恭贺前辈,又寻到一位手足亲人,既是无声琴的主人无我法师,待会谢师弟来请,无我法师与器宗的两位前辈,若是不弃,都请上山一叙。”
显然,时移世易,当年惹怒了归元剑宗掌门的小散修,现在已经成了气运之子;而当年的人人向往的归元大陆第一大宗门归元剑宗,现在神器丢失,镇宗之宝丢失,原先的风水宝地丢失,第一大宗门的名头丢失,甚至连七大宗门的位置都没能挤进去。
原先的掌门闲云子,此时也已黯然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