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惩罚,而是将选择权重新抛给了她。这杯酒,染上了我手指的痕迹,你喝,还是不喝?喝,就等于当众承认了这场游戏的关系,承认了自己是那个被“沾染”味道的所有物。不喝,就等于在这场心理博弈中,彻底认输。时蕴竹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地从脸上消失了。她看着祝仁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在全场死寂般的注视下,她缓缓伸出手,端起了那杯酒。她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留下的口红印,那里,似乎还残存着祝仁的温度。她身体里某个尘封的开关像是瞬间苏醒,她神情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也是如此,他用最强势的姿态,将她所有的骄傲尽数撕碎,让她从一朵带刺的野玫瑰,变成了只能在他身下承欢绽放的家花。她缓缓起身,端起那杯酒,直直望向祝仁眼底,微微欠身,用一种低沉而又清晰的、仿佛在宣誓般的语气说道:“如您所愿,我的……国王陛下。”她将杯子送到唇边,将那杯被祝仁定义为“沾了味道”的酒,一饮而尽。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她自己口红的香气,又带着一丝祝仁的味道,像是一场屈辱的加冕礼。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柳如是端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手段这么厉害。许镜言扶了扶眼镜,目光中闪烁着惊人的光亮。祝仁这个人,比她导演过的任何一个电影角色,都更具深度和危险性。苏小棠的小嘴张成了“o”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前世的记忆里,可从没见过祝仁如此强势的一面!这剧本……好像被她自己亲手推向了一个更刺激、也更失控的方向。时蕴竹饮尽那杯酒后,便慵懒地靠回了沙发,眼神里的火焰却并未熄灭,只是从张扬的挑衅,转为了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在等待什么的幽光。祝仁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从未发生。“好了,继续吧。”他平静地道,像一个真正的国王,宣布着下一场游戏的开始。苏小棠回过神来,连忙收牌、洗牌,动作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主持游戏,而是在为一头苏醒的雄狮,准备着下一场狩猎。牌,再次发出。这一次,当众人翻开牌面时,柳如是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瞬间闪过一道精光。她缓缓亮出了自己的底牌——k!国王,是她。“呵……”柳如是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主场。她没有立刻下达指令,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祝仁的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她势在必得的藏品。“我命令,国王本人,和编号为2的玩家,重现《繁花》剧本里,宝总深夜来到至真园,与李李在吧台前那段关于【信任】与【代价】的对手戏。”她选择了自己,和被她偷看到的2号牌……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中,祝仁缓缓翻开了自己的牌。一张梅花2。“很好。”柳如是红唇上扬,她站起身,整个人的气场瞬间改变。前一秒,她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柳影后;这一秒,她就是那个神秘莫测、掌控一切的饭店老板娘,李李。客厅仿佛变成了那个灯火辉煌的至真园吧台。柳如是倚在想象中的吧台边,手中仿佛端着一杯威士忌,她看着缓步走来的祝仁,用李李的声线,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宝总,这么晚过来,不怕你那位汪小姐吃醋吗?”这是剧本里的台词,也是她此刻对祝仁和他身边众女最直接的试探。祝仁看着她,也笑了。他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眼神深沉得像一片夜海。他就是宝总。不,他比剧本里的宝总,更危险,也更具侵略性。他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柳如是的心跳上。按照剧本,他应该保持距离,用一句玩笑话岔开话题。但他没有。他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撑在想象中的吧台两侧,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和吧台之间,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无法逃离的空间。“李李,”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掌控力,“你在关心我?”柳如是的心猛然一跳,但作为影后,她迅速调整状态,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将身体微微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危险的边缘。她红唇轻启,继续用李李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说完了剧本里的后半句台词:“毕竟,能让宝总深夜挂念的女人,可不多。”她成功地将皮球踢了回去,将“关心”变成了“好奇”,试图重新掌握对话的主动权。然而,祝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女孩。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用宝总那特有的、带着几分江湖气的沪上口音说道:“李老板,侬的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大了。”他没有回答她关于女人的问题,反而突然提起了生意。这句话看似夸奖,却精准地切开了她用“李李”这个角色身份构建的保护壳,直指她柳如是本人——一个在名利场上精于算计、野心勃勃的女人。柳如是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僵硬。祝仁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他嘴角的笑意更浓,身体也微微前倾,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眼睛长在天上,是好事。”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掌控力,“但有时候,也要当心脚下的路。”这已经完全脱离了剧本,变成了他对她本人最直接的警告与训导。:()绝美总裁不让碰,离婚后悔她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