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箱子是?”
司昭说,这是装珊瑚的箱子,她觉得好看,所以也画了下来:“看到的,我都画了。”
然后,她试探地问,画的这些可是有用?见周锦绣唔了一声,她不死心,继续,说除了那套红宝石头面,俞秀兰也没有明说要画什么,叫她把所见的首饰都画下来,她怕落下什么,所以就都画了一遍。
见周锦绣看着她,似笑非笑,她就壮了胆子,说要是提早告诉她画什么,或许会更好些。
“你想知道什么?”
周锦绣忽然就一笑,笑容灿烂,目光却带着审视的意味。
司昭一凌,意识到自己班门弄斧了。周锦绣可不是善茬,她忙收敛了心神,强笑着说,就是觉得今日白跑了,怕赚不到跑腿费而已。然后指着那个箱子,说,这个算是她赠送的,看样子也该是装首饰的。
周锦绣唔了一声,这一堆零零杂杂的,大小统共有十来件。
“双瑞。”
他叫。
门口的双瑞应声进来,从荷包里倒出二块碎银子出来,挑了一块小的递给司昭。
“把那块也给她。”
周锦绣挪嘴,双瑞就把手里另外一块大的也一同递了过去。司昭接过,谢过,然后整理好笔墨,背了画箱出去了。
雨已经停了,她一路走着,心情颇好,周锦绣今日大方,二块银子少说也有六七两,足够了。心下想着幸好自己多画了些,想是他看她这么认真做事的份上,多给了些。
有钱就是大方啊。
司昭感叹,想到屋内那陈设,件件都是精品,就是那小兀子,也是花梨木做的,垫在屁股下,比她那把折叠的棕榈小兀子稳当多了。
她颠了颠背上的画箱,想着回去往熟肉食铺子去一下,买些肉食回去,司空道爱吃。
周锦绣抬手,双瑞给他脱了外头的官袍,轻声提醒他:“公子,给得太多了。”
这个司昭太贪钱,今日根本没有画到要的东西,拿这一堆零碎来还钱。公子应给悠着点,不能手一松,就给了这许多银子,怕是以后会养得胃口大了,更加胡乱画一气。
周锦绣换上一件黄色的搭护,料子轻薄,透出里头蓝色的褶儿,他抬手阻了双瑞递过来的圆领袍,说都是自家人,穿得多,闷一身汗。
这天老下半天雨,黏糊糊地,透口气都是水。
“这么多的首饰,她能一一画出来,说明她心思细腻,以后用得着。钱不能少了,得吊着,不然下回遣她干活不方便。”
说着迈步往外走。
双瑞紧跟上,说已经吩咐了,马车就在后门候着。
家里来人了,不知道派的是谁来?进京也有三年了,家里每年一次必派人来一趟,只是这时不年不节的,大老远地跑来有什么事?
:()锦画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