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打在江宴尘脸颊上,力道来得又快又狠,江宴尘嘴里尝到一股铁锈似的腥甜。“滚!没你的事,这是你妈做的恶!”江若珩从江祈年手中拿过手机,冷冷道:“江家没有一个人下场是好的,死的死散的散,我也要离婚了,可能就因为我妈冤魂不散,她在报复江家呢。”“你……”江元青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温淑兰连忙喂了两颗药给他,道:“老头子,你别急。”江若珩猛地看向着何婉琴,阴恻恻道:“何姨,小心点哦,我妈今晚会去找你!”何婉琴眼里闪过一丝惊惧。漫长的二十二里,她被反复的噩梦、闪回和死不瞑目的眼睛缠绕,深夜经常会从梦里惊醒。她自认为所有的痕迹都被抹除,却在这种场合下被江若珩说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可对面的男人不是小孩子时候了。他的眼睛有点像尹雪,满是仇恨地看着她,像是替他母亲索命来了。“昨天是她的忌日,她说何家想动她的孩子,她会夜夜来找你,找你何家。”何婉琴的手在餐桌下拼命抖着,“你编个故事就想把杀人的帽子扣到我头上,江若珩,把证据拿出来!”她坐着,气势完全被江若珩碾压,但她不敢起身,担心身体语言会暴露她的心虚。江若珩看向她的眼神像淬了冰,“何婉琴,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呵呵,这支针筒还不是被我捡到了,那些帮你杀人的人,帮你处理监控、给你善后的人一个个都活着呢,我统统都记得。”伊念欢站在一旁,看着形似癫狂的江若珩,心里涌起一阵心疼。江祈年的反应说明他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是什么让江若珩不相信自己的父亲?隐忍到现在才说出来。“你走吧,江家家宴你以后都不用来了,我俩离婚后,你可以远离这个罪恶的家,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腐朽陈旧。”江若珩扣住伊念欢的手腕,找到她的包,将她拽到门口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反手就将门关了。江若珩走到沙发那坐下,静静地点起一根烟,但他并没有吸入肺里,只让烟在嘴里跑了一圈又吐出来。餐厅那边,江祈年在厉声逼问何婉琴,让她解释针筒的事。耳畔传来何婉琴辩解的声音,江若珩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从现在开始,给我24小时监视她,她很快就会联系那人见面,如果那人出国,给我截住。”突然,餐厅那边传来温淑兰的尖叫声。“祈年,别吵了,快来看看你爸,他不对劲。”江若珩往那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有家庭医生在,老头子不会有什么大碍。十分钟后,江祈年敲门进来,坐到他对面,跟他要了一支烟。他问:“你亲眼看到的?”“差不多吧,一部分亲眼看到,一部分靠猜。”江祈年双手掩住眼睛,哽咽着问:“那时候为什么不说?”江若珩语气很冷,“说了你就能把她送进去?会有人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吗?证据全部被破坏,医生护士都被收买,所有的口供他们都串起来了,我说了你能保护住我?”江祈年的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过了好一会,江祈年说:“你当时看到了什么?”“那天,妈去医院,医生说她有病毒性感冒,给她用了最温和的药,输液有点久,我贪玩就跑出去,回来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她的病房里出来……”江祈年在他平静的讲述里泣不成声,流着泪问:“你为什么选择今天说出来?”“她活得够久了,何家也风光得够久了,仇恨放在心里太久,人会变得像魔鬼,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我知道证据不充分法律都惩罚不了她,那就用我的方式惩罚她!”刑事案件中,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闭环,有多个证据相互印证、环环相扣,形成完整、严密的逻辑链条才能定罪。正常的途径报不了仇,他不介意犯法。江祈年接着问:“有把握吗?”江若珩沉默着,过了一会才说:“何家内部也有问题,我联合何文斌在抢何文昌这边的股份,何文昌想进ai领域,钱烧了不少,但研发不给力,他现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他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我赌他最后舍不得丢,我给他造个梦,让他义无反顾地沿着ai这条路走下去。”“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江祈年问。江若珩:“大概是我运气比较好,出门总能遇到贵人。”他拿起石桌上的手机,将几段音频文件发给江祈年。“你回去听听,我的建议是先盯着,人一乱阵脚就会出昏招,以前的证据没了,可以逼他们动手,我给他们机会。”江祈年打开其中一个听了一下,眼底露出惊讶之色。“江管家居然是她的人?”他摇着头道:“他在锦院工资不低,老头子哪个本家都没用,就用了他,平常给的也不少,怎么能……”江若珩冷笑,“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坑,给的越多他想要的越多,他小儿子在何家的同昌集团上班,比江家赚得多多了。”江若珩起身,道:“我走了,她大概还在外面等我,别跟何婉琴谈离婚,这个时候想走,哼,能让她如愿吗?再恶心你也要忍着。”江祈年面上闪过悲苦之色,喃喃道:“都怪我,我该死,当年为什么不坚持?为什么那么懦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是我害了你妈!”江若珩已经往门口走去。身后,江祈年的声音传来,“阿珩,一定要离婚吗?我担心你离了小欢,会太孤单!”江若珩慢慢转身,盯着江祈年看了半晌,才道:“她离开我更安全,伊叔的事我快查到核心了,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她在我身边很危险。”:()前夫滚远点,姐有娃有事业想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