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朕听闻你嫡姐乃是中了迷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才会任人摆布。你敢说,这不是你下的毒?”
“义父将迷药混入头油之中害我,嫡姐也用了,自然昏迷。”
“那当时你又在何处?”
“府上后门大开,臣女偷溜出府,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皇帝屈指轻敲龙椅扶手:“好一个全然不知,你率领数以百计的人将白府堵得水泄不通,当街陈述父母罪行,好生威风,还在朕跟前装无辜。你难道不知道,私下养兵,此乃谋逆之罪?”
“臣女唯恐势单力薄,回府之后再被父母捆绑送进国舅府,只希望公道自在人心,能多一些人替我主持公道。
这些人都是臣女店铺里的伙计,得知臣女遭遇,满心不忿,特意出面替臣女撑腰。区区几人,都是大家夸大其词。”
“你这言外之意,便是朕对你有失偏颇,不够公道了?”
“臣女不敢,皇上明察秋毫,公正严明,您的教诲臣女也谨记在心。”
一问一答,不卑不亢。
虽说明知道她是强词夺理,皇帝唇角仍旧几不可查地勾了勾,面露赞赏。
刚要开口,有内侍入内回禀:“启禀皇上,宴世子在殿外候见。”
“传!”
内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池宴清大踏步入内,偷偷瞄一眼跪在地上的白静初,在她身侧跪了下来。
“臣参见皇上。”
皇帝率先发难:“池宴清,你可知罪?”
池宴清装傻充愣:“臣愚笨,请皇上明示。”
皇帝轻哼:“朕让你执掌锦衣卫,对你寄予厚望,是希望你能严肃军纪,好生整顿这些懒散子弟。
谁料你昨日竟敢率领锦衣卫,差点抄了白院使的府邸,还跑去国舅府滋事。谁给你的权利?”
白静初不由替他暗自捏了一把汗。
“冤枉!”池宴清矢口否认:“昨日臣率领锦衣卫巡查京中治安,路过白府与国舅府,听闻府上有喜事,顺道入内贺喜而已。”
“呵呵,”皇帝冷笑:“好一个巡查治安,适才静初姑娘进宫路上险些遭遇不测。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些人如此目无王法,横行无忌!你还好意思堂而皇之地跟朕邀功?”
池宴清吃惊地扭脸,上下打量静初,见她毫发无伤,这才对皇帝委屈地辩解道:“皇上,臣刚刚上任,天数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你上任之前,就是顺天府府丞,这难道不是你职责范围之内?一个比一个会狡辩,伶牙俐齿。都当朕是傻子呢?”
池宴清愁眉苦脸地小声嘟哝:“现如今臣才是傻子,已经成为了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嘀咕什么呢?”
“臣说我的未婚夫人被抬进了国舅府,臣竟然还那样张扬地登门贺喜,喊叫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