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宴世子一来,不去宴客厅吃酒,打听小儿洞房作甚?”
楚国舅听闻消息,心里大概就明白了,池宴清定是为了白静初而来。
他立即迎上前,冷声质问。
池宴清攥紧了手里的蛇骨鞭,紧了紧腮帮子,一字一顿:“自然是道喜。”
“宴世子好意心领,你若真是来道喜,还请命人立即将府外锦衣卫解散。我国舅府可当不起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抄家呢。”
池宴清正想说话,初九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跟了过来,人没到,声先到了:“世子,世子!”
嗓音都变了,跟鸭子叫似的。
真不像自己带出来的兵啊,就没有一点临危不乱的沉稳,丢人。
所以池宴清到嘴边的一句“抢亲”咽了回去,扭脸不满地呵斥初九:“本世子还没死呢!跟号丧似的!”
初九上前一把就薅住了他的袖子:“别……快……”
一时间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咋说了。
也顾不上楚国舅就在旁边,凑到池宴清耳边,亲亲热热地压低了声音道:“静初姑娘就在外边呢。”
“什么?”
初九点头,前所未有的坚定。
池宴清愣了一瞬。
转念一想,也对,要是这丫头中了楚国舅的圈套,枕风宿月二人怎么可能那么淡定,只说一句“不知所踪”?
也就是说,新娘子另有其人?
猛然想起,上次见面,静初曾说,要给自己一个值得期待的惊喜。
莫非这新娘子……
想通之后,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只要是静初挑选的替嫁之人,那一定跟楚傻子是金玉良缘,绝配。
楚国舅见他的反应,狐疑挑眉:“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池宴清抬手,“啪”的就给了初九脑门一巴掌,不假思索。
“简直气死我了,交代你做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初九被打蒙了,不明白自己犯了啥错,瞪着两只大眼,愣怔当场。
池宴清气哼哼地道:“适才听闻贵府公子成亲,我交代他要给贵公子准备一份别出心裁的贺礼。
谁知道,我阵仗都摆好了,他竟然关键时刻出岔子,东西没有准备齐全。简直岂有此理!饭桶!”
这锅甩得真快。
初九还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