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这几天刚接手锦衣卫这个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侯府都没空回。
听到别人议论,也漫不经心。
直到大家全都好奇,这个嫁进国舅府的新娘子究竟是谁家千金。这么丧良心,把好好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他冷不丁地咬到了舌头尖,突然想起静初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好像,楚国舅曾经到白家提过亲,未果。
事出反常必有妖,国舅府娶个媳妇儿这么偷偷摸摸的,就跟偷人一般,分明不寻常。
他心里立即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将手里的碗筷一丢,“噌”地起身,就往外走。
初九莫名其妙:“主子,您去哪儿?”
池宴清心急火燎,头也不回:“去抢人!”
抢人?
初九怀疑自己听错了,问身边人:“世子说啥?”
旁边人随口道:“他说他要去抢人——抢人?!”
两人全都腾地站起身来。
抢人啊!怎么能让世子一个人单枪匹马呢?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一声招呼,初九很快便集齐一队锦衣卫,手持红缨银枪,跟在池宴清屁股后头,潮水一般涌了出去。
池宴清原本是想直奔国舅府,可半路之上一想,不对,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自己跑去人家喜宴之上,怎么兴师问罪?
总不能直接跑去洞房,替楚傻子把新娘子的盖巾给掀了吧?
还是得先去白府,把事情搞清楚。
于是率领一队锦衣卫,浩浩荡荡地,直接去了白府。
白府,白静好已经上了花轿。
白景安与白景泰负责送嫁。
容妈妈前来回禀,说事情一切顺利,亲眼见到白静初上了楚家的花轿。
白家大爷不动声色,招呼着前来送嫁的宾客,入内吃酒。
池宴清的马一骑绝尘,在白府门口勒住马缰。飞身下马,手提马鞭,直接闯进白府。
白老太爷见他气势汹汹地不请自来,心中一惊,慌忙迎上前来:
“宴世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与有荣焉,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