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珠子……掉了……”
雌雄莫辨的声音停顿异常,开口时伴随着沙沙的杂音。
像海浪冲刷沙滩。
郁欢没有搭话,把空掉的盒子合上又打开,玻璃珠整齐地摆放在里面。
还缺一颗。
“你的……珠子……”
她闻到咸湿的海腥味,身下的床分泌出黏腻的液体,菩提子的光越盛。
不能回答。
郁欢收起盒子,躺回床铺,眼上的缎带未摘。
只听得它的声音扭曲、如蜡般融化,仿佛腐烂的泥巴吐出黏腻的气泡。
……
次日清晨,钟声响起。
听见其他人起床、换衣的忙碌声音。
有人踢到玻璃珠,听见刺耳的笑声。
“啊!”
“怎么了?”
“你们没听见吗?”
“什么?”
刚刚踢到的玻璃珠消失不见,她揉了揉眼睛,害怕地攥紧脖子上的十字架,画了个驱逐恶魔的倒十字。
“没……没事。”
郁欢这才摘去白绸,起身与她们一起。
她们着修女袍,离开居所,从不远处的另一栋相似建筑里走出许多修士来。
修女、修道士混居的修道院?
用过早饭后的郁欢脱离人群,她习惯于先探索地图的边缘。
完全封闭式的修道院,两层楼高的围墙上有尖锐的铁刺。
门在哪里?
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通道,她用力将玻璃珠丢出墙,只听得刺耳的尖叫声。
玻璃珠回到盒子里。
路不在这里。
午后遇到个没见过的玩家,呆头鹅般问她合作。
郁欢控制他探索食堂和院长的房间。
没有任何往来书信、食物自给自足,全然是座孤岛。
傍晚,郁欢踩过地图,回到宿舍,发现早上踩到玻璃珠的女孩不见了,审视其她人的面容,心下了然:
看到不存在的东西是这里的禁忌。
次日清晨,郁欢潜入修道士的宿舍,盯着一张闲置的普通床铺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