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沈钰站在二人三步外,声音冷得能冻死人,“你胆子够肥啊!”
桑知的脸刷地红了,心里默默嘀咕着奇怪。
为什么自己每次与慕朝拉拉扯扯的时候都能被沈钰逮了个征兆。
慕朝不卑不亢地行礼:“沈师兄,此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沈钰剑气暴涨,周围竹叶瞬间被冰霜覆盖。
“哎呦,哥!”桑知从慕朝身后冲出,“是我主动的,你别把火发在慕朝身上呀!”
“你还有脸说!”沈钰一把拽过妹妹的手腕,“你可知道你还有婚约在身,做出这般事情若是被旁人知晓,会如何议论?”
沈钰对于慕朝这个外门弟子,一向是秉持着一视同仁的态度。
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自家小妹与他扯上关系。
“我会与凌千绝解除婚约的!”
“你解除婚约没问题。”沈钰厉声打断,“但是与他扯上关系就不行!”
桑知突然抓住沈钰持剑的手腕,“哥,今日是娘忌辰。”她声音很轻,却让沈钰动作一滞。“我们去看看她吧,就现在。”
沈钰眼中怒火未消,但剑尖已经微微下垂,桑知趁机朝慕朝眨眨眼,后者会意,身形如烟消散在竹影中。
根据原主的记忆,原主对于早逝的娘亲并没有任何的情感,甚至多年来从未主动来看望一眼。
所以对于桑知如今主动提出去祭拜沈枝清,沈钰断然没有任何拒绝的办法。
*
后山禁地断崖旁,一座青玉墓碑静静矗立。碑上并没有名字,只有一朵雕刻的云中海棠——这是沈枝清生前最爱的花。
桑知跪在墓前,手中的海棠早已被她转赠给了那无名师兄。
她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用鲜血绘制出变化符咒。
随着蹿起火焰消散之时,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缓缓出现在桑知的手中。
“娘,我与哥哥来看您了。”她轻声道,指尖轻抚过冰冷的玉碑。
记忆中,距离原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足足有十年之久。
玉碑边缘已被风雨磨得圆润,但是当桑知手放在玉碑上时,那种刺痛感似乎从未减轻。
沈钰沉默地站在自家小妹身后,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已归鞘,月光洒在他肩头,为白衣镀上一层银边。
眼前的场景与十年前重叠在一起,只是那个瘦弱哭唧唧的小孩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沈钰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十年间,桑知再未踏足过这个地方。
直到今日——
山风突然变得猛烈,吹得两人衣袍猎猎作响。沈钰长久地凝视自家小妹,终于叹了口气:“说说吧,为什么会和慕朝扯上关系。”
“凌千绝让我将偷窃仙株一事嫁祸给慕朝时。”桑知低头,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穿越并且有着攻略慕朝任务这件事告诉他。
沈钰沉默良久,“既然如此,那你们组队又是怎么个事?”
“那不是外门选拔要求四人一组嘛?”桑知俏皮地眨眨眼,掰着手指头告诉沈钰:“我与青瑶,加上慕朝,木南风刚好四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