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吃不了,非要吃的话,煮开了直接吃吧。”
这么点奶,倒到碗里只有将将一碗,他俩还一起盯着煮,红叶都笑了:“不行你们就去挤猪的,猪是从小养到大的,现在小猪也开始吃别的东西了。”
松原也问:“一看就是猪奶多,你怎么不挤猪的?”
顾篱哪知道啊,他一直知道牛奶可以喝,根本没听说过喝猪奶的,小猪出生这么久,他都没想过这个,随口说:“我不要,猪看起来没有牛干净。”
红叶就随他:“那你小心点,不要急,别让踢了,牛踢人不是小事。”
北阳看见那一小碗牛奶,问顾篱:“鹿奶行不行?”
“不知道。”顾篱有些迟疑,“能抓到哺乳的母鹿吗?”
“比牛好抓。”
北阳这样一说,第二天就喊上松原一起去抓鹿。
跟牛一样,也是一对母子。
一般这种情况他们会避开带崽的母鹿,要么直接抓幼崽,这次是先抓的母鹿,捆起来放在一边,过一会儿小鹿就回来找它了。
北阳是兽形,一大一小两只鹿,直接被松原拽着脖子拉回来的。
他们抓回来的鹿的体型比牛小很多,跟羊差不多。
挤奶的时候虽然也要观察它的反应,看痛不痛,但是不用提心吊胆,尝试了几天,顾篱可算是挤出点奶来了。
小罐子里有半罐,不是很多,顾篱也没挤完,不然小鹿没东西吃了。
鹿奶的口感比牛奶更醇厚,但是味道也重一点,松原说这个比牛奶好喝。
顾篱还是更喜欢牛奶,不过比没有好,他把自己的碗往北阳那边送:“尝尝,好喝吗?”
北阳说好喝,但是只喝了这一口。
松崖红叶阿白也只是简单尝了尝,红叶说:“还是豆浆好喝一点。”
本来顾篱还担心不够喝,没想到半罐都没喝完:“那放着吧,我做酸奶。”
酸奶带了个酸字,阿白最近喜欢吃味道重一点的东西,醋也在其中,顾篱一说酸,她就问:“要用醋做吗?”
“不用,放着就行了,跟豆浆一样,它自己会变酸的。”
顾篱把罐子拿到屋里去放着,屋里烧炕,会稍微比外面暖和一点。他一开始放在炕上,感觉有点太烫了,又拿下去放柜子上,对北阳说:“你去拿点草回来,再垫厚一点,今天烧太久了,有点烫。”
浴室的瓷砖贴好,顾篱烧水洗了个澡,洗完感觉身体都轻了,就是水烧久了,忘记调整烟道,炕变得好烫。
北阳抱了大把草回来,原先炕上的也垫久了,干脆一起换掉。
换草的时候,新草放在地上,旧草先拿下来,小虎崽看见个大草堆,一头扎进去,剩个屁股在外面,尾巴兴奋地晃。
顾篱把他连着草堆一起丢到炕上,小崽亢奋地来回跑,一不小心就从炕上掉下来了,顾篱只来得及捞住后腿,还是掉下去了。
好在炕不高,小崽也瓷实,没摔坏。
顾篱看他也不像能睡着的样子,铺好兽皮,把小崽重新放上去,拍拍床,对北阳说:“趴好我看看你的伤。”
伤口大部分已经长好,但还没长平整。
北阳不是没有受过伤,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头一次,肌理紧实背上,这么一圈伤口实在刺眼。
顾篱心疼地摸了摸:“很痛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好。”
“不痛。”北阳声音低低的。
小崽往他背上爬,他忽然就变成兽形了。
小虎崽被大白虎掀下来,还有点懵,马上就更懵了,说是不爱舔毛的大虎,按着他从头到尾舔了一遍。
像是触发了什么睡眠开关,小崽很快就睡着了。
他又变回人形提着小崽放篮子里回到炕上一气呵成。
顾篱看他变成兽形就去拿梳子,想给梳毛,梳子才刚拿出来呢,他又变回来了。
“你干什么啊?”
北阳抱着他倒在柔软的兽皮垫上,在他颈窝吸了口气:“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