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篱就带他去了砖房,正好砖房外在烧水,在他的坚持下,现在大家都开始喝烧过的水,棚子底下就一直有亚兽人在烧水。
他过去把隔板调整到烟囱那边,燃烧的烟就顺着烟道流向屋内的炕,没一会儿炕就开始发热。
白羽的手不停去碰。
顾篱说:“我也不骗你,它确实不是自己发热,但是只要烧水烧饭,它就会热,太阳落山的时候烧,能热一个晚上。”
白羽忍不住说:“这个真的能换吗?”
顾篱说:“可以,你就用养虫子的方法来换就行,不过要多给我们几条虫子,至少一百条,要已经结出软壳的。”
顾篱想好了,不管是不是蚕,长得有点像就可以养来试试,目前蚕还只是用来做填料,他要是养了,那也是可以织布的。
白羽忽然反应过来:“不是我拿着养虫子的方法来交换的吗?怎么变成你跟我换了?”
“那你换不换?”顾篱问。
“行。”白羽生怕他反悔,“等到虫子一结壳我就拿来给你,应该没几天了。”
顾篱说:“我相信你,不着急,你可以先在我们部落住两天,把造房子的方法学会,然后再去,最好能把这种方法换出去,多交给一些部落。”
就当是他发善心吧,虽然那些部落的消亡不仅仅是因为寒冷。
现在很多兽人都会造房子,不用顾篱一直盯着,他把白羽带过去,说他来学造房子,还贴心地说:“你安心学就好了,这几天的食物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白羽感激地朝他笑:“篱,你真是太好了。”
顾篱也笑笑,转头叮嘱兽人们,别让他有时间出去晃。
他一个鸟兽人行动太方便了,随便飞一圈就要看见他们在用铜器。
兽人们就带着他一起干活,学习嘛,肯定要自己上手才能学明白的,白羽累得每天倒头就睡,心里还十分感激顾篱。
顾篱和北阳原先住的房子现在给小崽们住了。
他白天经常在屋子里带小崽,晚上就跟北阳一起打地铺,炕给小崽们睡。
这里都是断奶的小崽,非常活泼,还有很多问题,不是很好带,好不容易都哄睡之后,他侧过头小声问北阳:“我的耳洞长好了吗?”
北阳看了眼,摇头:“没有。”
顾篱表情一下就垮下来:“那你轻一点。”
北阳的耳洞因为骨针不小心掉了愈合过一次,他让顾篱给他戳开的,顾篱戳的时候龇牙咧嘴的,一直问他痛不痛,北阳倒是自己面不改色,那之后就没再流过血,算是稳定了。
只是骨针还是要戴一阵才行。
他比较惨,前几天搬迁的时候又下过两次雨,运气不好,两次他都是在路上,难免淋湿了一点,耳洞上的伤口沾了水,有些发炎,反反复复的一直不见好。
这两天狠下心让北阳用盐水给他消毒,每次都痛得眼泪汪汪。
这次也一样,盐水他自己调的,调的浓盐水,一边还准备了放凉的温水,准备盐水冲洗后再用清水冲。
北阳已经有经验了,轻轻转动骨针,让血水流出来,一边手腕精准控制碗的倾斜弧度,让水注保持差不多粗细。
一边冲完顾篱已经疼得直吸气,一边吸气一边还让北阳快点:“还有一边。”
两边都冲完了,顾篱终于可以蹲下来抱住自己缓解疼痛。
北阳看他这么疼,主动说:“我变成兽形给你摸。”
顾篱没让,怕他变来变去,骨针又掉:“你吹口气,给我耳朵吹口气就不痛了。”
顾篱自己受点小伤都会这么吹,只是耳朵吹不着。
北阳就扶着他的肩,轻轻给他吹气。
温热轻软的气息落在耳垂上,疼痛似乎真的短暂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难耐的滋味,酥酥麻麻的。
顾篱小声说:“要不还是别吹了。”
他有点受不住。
北阳先是疑惑,见他眼中依旧蓄着泪,却变了神态,吹灭油灯,一手托住他的下巴,炙热的吻就落下来。
身后还有一床的小崽,顾篱不敢发出声音,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原本想着浅尝辄止,却怎么也尝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