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音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拍了拍小黑蛇的头,“伊尔曼,你还真是会挑地方享受啊。”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郁瑟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他全身僵硬许久,已经处于发木缺氧的状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条在他身上赖着不走的小黑蛇。
现在。
赖着不走的除了蛇,还有枫音尘这个打着救人幌子,看他出糗的坏家伙!
坏家伙像是屡次劝诫小黑蛇无果,佯装一把捏住蛇的七寸,猛地往上提了一提。
小黑蛇则完全变得警觉而危险,誓死捍卫它最喜欢的温暖窝,直接将尾巴尖蜷缩回来,敏捷地卷成好几圈,死皮赖脸缠住了郁瑟的部分。
郁瑟立刻变得痛苦起来,“不能再揪了,我的被蛇尾缠住了!”
说是痛苦,其实并不痛苦,只是蛇鳞凉腻软滑的感觉分外鲜明,在人的恐惧心理上反复加强,最终衍变成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似痛非痛,似痒非痒。
十分刺激。
枫音尘又将蛇重新放回到郁瑟的胸口,愈发装腔作势问,“郁医生可真难伺候,究竟是要我拔?还是不要我拔呢?”
郁瑟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该羞耻,亦或者该愤怒。
但无论哪种情绪,都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危险与尴尬同时并存,小黑蛇一副“赖定青山不松口”的架势,而枫音尘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偷瞄”。
深吸一口气,郁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跳却如同擂鼓般无法平息。他看向枫音尘,眼中既有求助也有责备,“还是拔掉吧,把蛇拔掉吧,我好像腿麻了”
不过也就是羞耻那一下而已,再犹豫不决的,就要羞耻一辈子了。
枫音尘的脑海里联想到很多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阴艳与玩味,刻意凑近郁瑟的耳垂,将每一个字眼拉伸、延长,涂满湿润黏腻的气息,“那郁医生要稍微忍着点儿痛了,蛇尾的力量可是足以捏碎一只脆弱的小鸟。”
郁瑟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别再开玩笑了!快把它拔走!”
枫音尘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逗弄着小黑蛇,“哎呀,郁医生生你气了,赶紧给我松开尾巴出来,不然以后郁医生都不准你过来玩了。”
郁瑟此刻已经忍无可忍,究竟是谁喜欢跟蛇玩啊!
伊尔曼不得不听懂主人的话,意犹未尽地将紧缠的蛇尾倏然松开。
郁瑟明显感觉到凉飕飕、滑腻腻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间顺利滑走,大喘一口气,浑身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发丝。
枫音尘提起小黑蛇,像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郁医生,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万一伊尔曼没轻没重的,给你弄伤了?”
或者,给你买点药膏涂一涂?
虚伪!!
郁瑟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羞愤交加,无论是人还是蛇,哪一个都不想看见,露出少有的羞赧,用手腕抵住嘴唇,唔唔地说了一句,“麻烦你们都出去。”
枫音尘是真得关心郁瑟那里的情况,探着眼多看了几次。
真是好可惜,多么好的机会。
枫音尘提住蛇走出郁瑟的卧室,先前迈步走了一截距离,然后将伊尔曼放在眼前,照着这张小蛇脸,“啪啪!”象征性地打了两指头。
“你倒是挺会享受的。”
伊尔曼很委屈,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响。
枫音尘的绿眸一瞪,道:“妈妈是我的,你以后不要太占他便宜,给人吓萎了。”
又说。
“这种骚扰妈妈好事,以后我自己来做就行了。”
经过这件事,郁瑟领悟到了两点教训。
金管家的提醒绝无虚言,只要跟枫音尘生活在同一幢屋子里,必须要把门反锁好。
还有,能钻蛇的洞也要彻底堵起来。
郁瑟说到做到,将伊尔曼会爬进来的小洞全部用旧衣服剪成的碎布条塞紧实,再用胶水涂抹边缘,确保万无一失。
枫音尘可能是觉得郁瑟真生气了,有点想哄人的意思,催促着医院新址的装修,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将所有工作收尾完成。
枫音尘约郁瑟去看看新医院的装修布局,郁瑟寻思事情已经过去十天,在此期间,枫音尘和伊尔曼主动远离他的视线,没有来叫他难堪,便欣然答应前往。
来到新医院,郁瑟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