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野手机这时响了一下,他反射一般的说:“不会跑,钱会还你。”
“说什么呢江哥,”马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寸头刚才给我打电话,他说在酒吧看到庄从宣那个小子了。”
江野顿了一下,接着语气冷了下来:“在哪。”
寸头原本打算趁着还没有放假,每个酒吧跑一跑,问问招不招暑假工。
他对于酒吧驻唱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甚至可以不要钱,只要他能留在酒吧里当学徒。
酒吧老板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即就同意了,并且热情地带着他在酒吧转了一圈。
寸头很是激动的跟着,直到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影很是眼熟。
等他走进再三确认,包间这个就是江野的那个继兄,庄从宣。
他来不及继续逛,快速地给马文打过去电话。
江野走到酒吧,二话没说,就拿着一个瓶子朝着庄从宣的头砸了过去。
周围尖叫了一声。
庄从宣的脑袋上瞬间见了红,血顺着他的头发流了下来,江野一脚把人踹在地上。
“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他压着庄从宣,手臂猛然收紧,庄从宣挣扎了一下,却被死死地牵制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江野一拳打在他脸上,死死盯着对方,又问了一遍:“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知道叫爸了,你们父子关系不是不好吗?”庄从宣抬手擦了一把嘴角,“况且,你爸怎么了,你问我。”
江野咬着牙说:“18号那天,你干什么了,你干什么了。”
庄从宣不说,江野就一拳一拳打过去,“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他似乎要把这么长时间的火气都发泄出来,红着眼睛满脸戾气吓得旁边的酒吧老板一动不敢动。
庄从宣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快报警,快报警,这么下去非要出人命。”酒吧老板对着旁边服务员说。
宋郁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庄从宣嘴巴吐血,不知道哪里骨折了,他过去一把拉住了江野。
“小野,你冷静点。”
江野冷静不了,他抽空去查了公司监控,他出事那天,庄从宣也在公司。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江野压着怒气说。
庄从宣原本还挣扎知道护住自己的头,直到看到宋郁死死拉着江野,他突然笑了。
“到底还是比不上你这个亲儿子,”庄从宣先是笑,接着又带着恨意开口,“你找个男人谈恋爱就是恋爱自由,我找男人谈恋爱就是乱搞。”
“你们关系不好,我在他身边当孙子一样伺候他,结果我欠了钱问他要点钱都不给我。”
他一激动,触碰到了伤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赌债都追到公司门口了,他看见了,管都不管我,亲眼看着那些人把我打了一顿。我不该恨他吗。”
宋郁愣了一下,他现在才知道庄从宣赌博。
江野红着眼瞪着他:“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庄从宣笑着说,“我那天就是轻轻一推,他就摔倒了。不过什么事都没有,还能严厉的教训我。他现在成了植物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我妈有先见之明,见他不行,拿着钱就跑了,不然我们娘两在你们家待了四五年,屁都落不到一个。”
江野感觉自己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他死死盯着庄从宣,最后一拳打了过去。
宋郁没来的及抓住人。
“阿野。”
江野却在打了两拳后停了手,他冷着声对着地上的庄从宣说:“我今天没打死你,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一直陪着他。”
警察声从外面响起。不过几秒钟,警察就快速进来。
宋郁看着警察带走了江野,几名白大褂抬着担架抬走了庄从宣。
马文从外面赶了进来,看着场景人僵住了。
“宋郁,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