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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念妻书1(第1页)

程牧昀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原本眉宇间那层化不开的沉郁渐渐散去,挺直的肩背重新透出军人特有的挺拔,眼底偶尔闪过的微光,让周遭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可这份向好的势头,总被陈鹤德那句阴恻恻的话钉在原地。“谁能说得清,它到底死没死?”总在夜深人静时钻进耳蜗,搅得他心口发紧。那份深埋的疑虑破土而出,让他剪不断理不清。这份混沌还没理出个头绪,军营里突然传来通报——许积信来了。许家虽是明着站在他这边,可眼下局势紧绷,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许积信向来不是莽撞之人,怎会这般大喇喇地闯进军营?他转身迎出去时,正见许积信站在帐外的空地上。穿着一身月白长衫,往日里总带着几分散漫的眉眼,此刻却亮得惊人,连带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急切。不等程牧昀开口询问,许积信已经几步冲了过来。他什么礼节都顾不上了,一把攥住程牧昀的手臂,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兴奋:“程牧昀,我觉得灼华可能没死,她被我爹藏起来了!”“轰——”这一句话像惊雷在程牧昀脑子里炸开。陈鹤德那句“谁能说得清,它到底死没死?”瞬间在耳边轰然回荡,与许积信的话交织在一起,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沉到脚底。程牧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指尖冰凉,连带着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他的眼睛像是被磁石吸住,一眨不眨地黏在许积信脸上,试图从那片兴奋的潮红里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他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许积信眼里那份不容错辨的笃定。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程牧昀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从紧抿的唇间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许积信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沓厚厚的账簿,他将账簿往程牧昀怀里一塞,指尖因为激动而泛着红:“你看这个!这是我许家近半年的流水账簿,我翻了整整三天才发现——我爹每隔半个月,就会往外送一批补品,走的全是东行南线!可那些东西到底运去了哪里,账上半个字都没记,问遍了各个站点都没人知道!”程牧昀的目光落在账簿上,手指刚触到微凉的纸页,脑子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东行南线的所有关卡、商路,全是我在打理。”许积信的声音越发急促,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这批补品偷偷运了半年,用的还是灼华生前最信任的人!我派人顺着路线查了,每次都在半路断了线索,根本找不到最终的去处。但我去许家仓库核对过,那些往外送的,全是治肺疾的药材,还有女人用的养颜补气血的东西!”他说着,突然又一把揪住程牧昀的衣领,眼底布满红丝,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念头逼到了极致,语气里带着疯狂的确认:“许家所有沾亲带故的,就没有哪个女眷需要这些东西!程牧昀,你说,这不是灼华是谁?一定是她!绝对是她!”许积信的话像重锤,一下下砸在程牧昀的心上。他猛地想起自己的伤——那场大火不仅烧哑了他的喉咙,还险些伤及肺腑,这半年来汤药从未断过。那么灼华呢?她当时也在火里……若她真的没死,被烧伤肺部也合情合理。一连串的信息像潮水般涌来,账簿上的墨迹、许积信发红的眼睛、陈鹤德阴恻的话语、许识秾温和的劝诫……所有碎片在他脑海里疯狂碰撞,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罩住。程牧昀站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却又像被冻住一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连呼吸都忘了该如何调整。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由那些纷乱的念头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将他彻底淹没。许积信看着程牧昀一直没有反应,直接伸手拍了拍程牧昀的脸。眼见着许积信的力气越来越大,张岐终于伸手拦住了发疯的许积信。“二少爷,您轻点。”许积信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来的路上,他就在心里一遍遍地确认,此刻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许灼华一定还活着!“程牧昀!你是聋了吗?我说许灼华还活着!”程牧昀终于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他抓住许积信的肩膀,手指因为用力指尖泛白。“许积信,你说的是真的吗?”程牧昀怎么可能不相信,但是这种猜测,万一是假的,他将要承受的不止是悲伤。还有绝望。许积信握住程牧昀的手,眼神坚定,“千真万确!”帐内气氛沉重。方才翻涌的情绪渐渐沉淀,只剩下沉默的沉思在空气中弥漫。许灼华还活着的念头,早已越过猜测的边界,在心底扎下了根,顽固而坚定。,!无论前路多模糊,他们都必须去验证。程牧昀垂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掌心能感受到心脏持续地、轻微的颤抖。那不是恐惧或不安,而是一种从心底深处迸发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喜悦。太久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他的世界便只剩下灰暗与死寂,而此刻,仿佛有一股清泉突然注入干涸的沙漠,让荒芜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生机。他抬起眼,看向对面的许积信,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微颤:“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灼华吗?”许积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梳理整齐的发丝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额前,眼里的兴奋褪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我已经让东行南线所有的站点都盯着了,一旦有符合特征的人出现,立刻给我传消息。”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挫败,“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灼华以前那些心腹,现在像是被我爹下了死命令,一个个嘴严得很,根本不搭理我。”他尝试过太多方法了。但许识秾像是布下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与灼华相关的痕迹都擦得干干净净。“到最后,我只能确定仓库里的东西确实少了,至于什么时候运走的、被送到了哪里,一概不知。就连大致的方向,都摸不到边。”帐内再次陷入沉默,两人脸上有着相似的焦灼与执着。程牧昀思索道:“你能查到陈鹤德最近利用东行南线去过哪里吗?”联系到胡茉莉蹊跷的死因,程牧昀不得不怀疑,陈鹤德一定知道许灼华还活着,并且陈鹤德绝对忍不住去探视。许积信皱了皱眉,“能查是能查,但是为什么要查陈鹤德?”程牧昀道:“我怀疑陈鹤德知道点什么。”“那我们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程牧昀按住许积信的手,“他若是知道灼华活着,但却没有告诉我们,你猜,他是不是把灼华藏起来的人之一?”许积信猛然睁大眼睛,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要查陈鹤德走过什么路线,需要点时间,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的消息。”程牧昀点头道:“我也要去确定这件事情,最迟今晚,我就能知道灼华是不是活着。”许积信问道:“你不会要去刑讯我爹和陈鹤德吧?”程牧昀笑了笑,那笑容冷得吓人,让许积信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我不会,总之,你等我的消息吧。”许积信着急忙慌地走了,去查陈鹤德走过的路线。而程牧昀,从兵工房里面,寻了两把趁手的铁锹,他一把,张岐一把。张岐拿着铁锹满头雾水,但是也没敢多问,听从程牧昀的吩咐,将车子开到了程家祖坟。许灼华的坟茔立在山坡上,青石板墓碑带着新凿的冷硬,与不远处程文筠的墓相隔不过数丈,两座新坟在风里沉默对峙,都还没来得及染上多少岁月的尘痕。这半年来,程牧昀几乎成了这里的常客。有时是深夜带着一身酒气而来,醉醺醺地跪在墓前,嘴里胡乱念叨着些哀求与忏悔的胡话,直到天光微亮才被人架走;有时只是沉默地站着,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像尊没有温度的石像,任凭风吹透单薄的衣袍。此刻,程牧昀又站在了墓碑前。夕阳的余晖漫过他紧握铁锹的指节,将那抹冷硬的金属映得发红。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成一道锋利的弧度,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悲恸,只剩下一种近乎决绝的清明。他必须确认一件事——一件当初被悲痛淹没、未来得及细究的事。“哗啦”一声,程牧昀俯身搬开坟头压着的一块青石,石头顺着斜坡滚下去,重重撞在张岐脚边,惊得后者一个哆嗦。张岐握着铁锹的手紧了紧,额角渗出细汗,声音发颤:“少帅,您要干什么?”程牧昀头也没抬,又掀下几块压顶的石块,动作干脆利落,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掘坟。”“什么?!”张岐吓得脸都白了。天色正一点点沉下去,山风卷着暮色掠过坟茔,带着几分阴森的凉意。这时候掘坟,简直是惊世骇俗。“少帅,这可是……这可是夫人的坟啊!”“我知道。”程牧昀终于停下手,抬手擦了把额角的汗,目光落在张岐脸上,“过来帮忙。”张岐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劈了:“啊?少帅,您是疯了吗?这要是传出去……”程牧昀没再听他絮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帮不帮忙?不帮就滚。”张岐看着程牧昀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那座沉默的坟茔,心里天人交战。最终,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左右都是听命行事,便攥紧铁锹,硬着头皮凑了上去。按照规矩,新坟不会太高,上面掩埋的土也不会太多,都是随着年份的增加,越堆越高。两个大男人一起,挖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见到有些腐朽的棺材。程牧昀用手扫开上面潮湿的泥土,漆黑的棺材露了出来。,!张岐的心中警铃大作,下葬时,合棺用的铁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起走了。原本用特殊黑漆涂过的棺材,应该是多年不会腐烂,但是钉子起走的位置,泥土已经渗进去,所有的钉子洞的位置,全都有了腐烂的痕迹。这说明,在下葬之后,有人来盗墓。程牧昀紧抿着唇,额角的青筋因用力而微微凸起。他与张岐合力托住棺材板的一角,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发力,沉重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闷响,被硬生生掀开一道缝隙。清冷的月光恰好从云层中挣脱,倾泻而下,直直地照进棺材里。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棺材里铺着厚厚的锦缎,那些本该随着主人一同下葬的陪葬品——她常戴的玉簪、:()假千金真团宠,少帅偏爱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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