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云”这个名字传入耳中,萧瑜猛地抬起头。
那双原本充满怯懦与恐惧的眼眸中,所有伪装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刺骨寒意。
萧瑜被两名面无表情的卫兵“请”进了一间封闭会客室。
这里的墙壁覆着顶级隔音材料,天花板上不起眼的黑点是无死角捕捉微表情的监控探头。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无疑是冰冷的单向玻璃。
张婉早已等在里面。
她穿着剧本要求的破旧衣服,素面朝天,憔悴得像朵快凋零的花。看到被“押送”进来的萧瑜,她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
张婉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猛地从椅子上扑来,张开双臂就想抱住他,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小瑜!我的儿子!是妈对不起你!是妈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啊!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堪称演技精湛。
萧瑜却厌恶地侧身一让,轻易躲开了这虚伪做作的拥抱。
他甚至没看这女人一眼,径直走到角落的椅子冷冷坐下,别过头,一言不发,任由她对着空气歇斯底里地表演。
张婉的哭诉从忏悔变成哭穷,声泪俱下地描述如今的困顿和萧战天的“重病”。
最后,发觉萧瑜始终无动于衷,她的表演进入了最终环节——利诱加威胁。
“小瑜,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我们终究是你亲生父母。”
她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眼泪,语调带着诱导,“听妈一句劝,把你得到的那些‘奇遇’,那些不该你拿的东西,都‘上交’出来。妈认识大人物,只要你‘听话’,我去求他们帮你脱困,帮你洗清外面的坏名声,好不好?”
,!
单向玻璃的另一边,周正明端着热茶,满意地看着监控画面。
助手在一旁飞速记录:
“目标情绪极不稳定,存在严重暴力倾向与反社会人格。”
“对生母忏悔求助表现出极度冷漠抵触,家庭沟通存在重大障碍。”
“初步判定,目标精神状态不适合继续持有其‘奇遇’所得之远超掌控能力的强大力量……”
周正明看着这份由他亲手“定义”、对萧瑜极其不利的评估报告,嘴角勾起冰冷而胜利的弧度。
“哐当!”厚重的金属门猛地撞开,震得墙壁嗡响。
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踱了进来,浑身那股子贵气,跟会客室冰冷的水泥灰墙压根不对付。
是萧云。
哪还有南山市那点温顺样子?
装出来的善良早扔犄角旮旯去了,如今这家伙,连骨头缝里都往外渗着狠劲儿跟游刃有余。
唇角虽然弯着,那笑却冷飕飕的,掺着股邪性,看得人后脖颈发凉。
后面戳着俩黑衣护卫,没声没息,阴得渗人。
“云儿!”
张婉哭嚷猛地刹住,像溺水的抓住根稻草,跌跌撞撞扑了过去。可萧云眼风都没往那边扫。
他径直擦过那个还在演苦情的“娘”,脚步没停,晃到从进门就杵那儿、耷拉着脑袋的“哥哥”面前停下。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假得腻人的怜悯:“呦,哥哥。”
声音不高不低,拿捏得刚好扎心,“瞧瞧你这德性,多久没见了?自讨苦吃,有意思么?”喉咙里滚出个气音,“那些不该是你的‘福缘’,单打独斗?守得住才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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