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纳了梁氏送来的丫鬟,几人又忙活半日,终是在日头西落前将行李收拾妥当。
此时,前院也传来消息,萧士铭不仅回来了,还要设宴为萧南山接风洗尘。
萧士铭与梁氏不同,梁氏设宴是为试探,其中并无多少真心,因此可以不用理会。
可萧士铭相邀,就不好再推辞了。
盛锦水换了身更为得体的衣裙,出来时间萧南山直勾勾的瞧着自己,不解道:“怎么了?”
“见阿锦好看,想多看几眼。”便是调笑的情话,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能让人信服几分。
盛锦水挑眉,“就没其他想问的吗?”
萧南山笑了笑,回道:“知我者,阿锦也。今日心中确有不解,还请夫人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盛锦水也起了玩心,扬起下巴对他道,“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闻言,萧南山认真了神色,“今日为何收下梁氏的人?”
对他的疑惑,盛锦水不算意外,回道:“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我正缺人手。夫人贴心送来,做晚辈的当然要笑纳。”
萧南山愈发不解,“阿锦要人手做什么?”
“自然是做生意。”盛锦水答得理所当然。
第165章第165章家宴
夜色朦胧,新来的大丫鬟在前掌灯。
萧南山带着盛家姐弟紧随其后,除此之外,便是低眉顺眼,十分规矩的苏合熏陆。
几人到时,萧士铭早已在此等候。
都说外甥肖舅,他与萧南山眉宇间确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更为儒雅。
“南山。”许久未见,便是萧南山口中冷静自持,严肃板正的萧士铭都难掩激动,起身迎了上去。
左右仔细打量过后,他在松口气的同时,心中更多的还是惊讶。
从前的萧南山,眼底总是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冷漠,好似他只是红尘过客,不知哪日就会飘然离去。
如今倒像是回到了人间,眉宇间多了丝显而易见的烟火气。
收回打量的目光,萧士铭不动声色地看向落后半步的盛锦水,看来改变萧南山的就是眼前这名女子了。
不急着过问奕州种种,他侧过身去,招呼道:“都先坐吧。”
几人落座,围坐成圈。
萧家繁琐规矩甚多,平日用膳都是在各自院中,像今日这般尽数在此已是难得的热闹。
“袁毓八百里加急,我们才知你受了伤,眼下可有大碍?”坐下后,萧士铭首先过问的就是他的身体。
“父亲不必忧心,伤处早已痊愈。”萧南山回道。
闻言,萧士铭神色放松了些,“那就好,若早知你受了刀伤,陛下定然不会下旨急召你回来。”
这就是明晃晃地替今上说话了。
萧南山明白此中深意,并不接话。
倒是梁氏有些坐不住了,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陛下怎的急召南山归家。”
萧士铭睨她一眼,冷声回道:“圣心难测,不可妄议。”
在小辈面前碰了个软钉子,梁氏脸色一僵,不过眨眼功夫又恢复如常,装作不在意地笑道:“家主说的是。”
问过萧南山的安危,再就是另一件大事了。
“从奕州寄回的家书,我都仔细读过了。”刚起个头,萧士铭就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作为臣子,他希望萧南山娶一位能与之匹配的女子为妻。可作为亲人,他又想对方娶到心中所爱。
再是难以开口,他还是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娶亲了?”
“是。”萧南山点头,答得毫不迟疑。
萧士铭抿唇,“到底是婚姻大事,再怎么说也该先告诉家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