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茶水,盛锦水也想起了自己昨日醉酒的事,“那酒尝着蜜甜,我以为不醉人,没成想丢了个大脸,几杯就倒了。”
醉酒倒没什么,记忆都复苏后她赶忙问道:“我醉酒失态,袁先生可有怪罪?琢玉呢?”
见她焦急,寸心接过茶盏,温声回道:“夫人放心,袁先生并未怪罪。倒是公子被吓着了,忙将您抱回卧房,还命我等小心伺候。”
说到这,寸心不免想起
自己在门外看到的那幕,微红着脸颊转身放好茶盏,等再回到床边时,神色已恢复如常,“灶上煨着小米海参粥,我让人送一碗来?”
听她说起,盛锦水才觉得饿了。
接风宴上她只吃了几口菜,眼下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寸心吩咐了守在门外的小丫鬟,等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盛安安。
“阿姐。”盛锦水的嗓子还有些哑,开口叫完人便觉得喉咙发紧。
盛安安见状,自责道:“早知你酒量如此浅,说要替我的时候我就该拦下,平白无故让你遭这么大的罪。”
盛锦水也不知怎的就托大了,其实盛安安不能饮酒,找个理由含混过去就是了,袁先生瞧着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只是想着他是萧南山好友,阿姐不能饮酒,她再推辞怕会引起误会,以为她不好相处,这才逞能,哪想到才五六杯就醉倒了。
想起那时情景,盛锦水也不禁脸红,伸手环抱住盛安安,闷闷道:“往后再不逞强了。”
也就是这么一抱,她脑海中闪过几段模糊的记忆。
被萧南山抱回房时,她好像也是这么环着对方的。
此时的盛锦水恨不得回到接风宴上打自己两巴掌,真是喝酒误事!
看她后悔不迭的模样,盛安安也不忍再责怪,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啦好啦,都已经过去了。所幸今日有我和妹夫在,往后身边要是没人陪着,可不能再这么喝了。”
“我知道了。”盛锦水乖巧回道。
平素相处,好似盛锦水才是年长的那个,她事事妥帖,从未让长辈操心过。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乖顺的让人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
心里这么想的,盛安安也是这么做的。
等小丫鬟送来小米海参粥,也不让对方动手,亲自接过后一勺一勺小心喂进盛锦水嘴里。
这么一折腾,盛安安离开时已经戌时。
其间萧南山来了一趟,不过在门外听见姐妹俩有说有笑便没进来打扰。
送走盛安安,盛锦水眼里并没多少困意。
本打算昨日接风宴后上街逛逛的,没想到喝酒误事,竟将大好时光都睡了过去。
既然睡不着,她也不勉强自己,索性取出没在船上看完的游记继续翻看起来。
困意再次上涌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风声,将枝叶吹得簌簌作响。
阵雨来得极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噼里啪啦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听着哗哗水声,盛锦水很快松了手上游记,半靠着床榻重新睡了过去。
直到寸心吹灭蜡烛,她才在对方提醒下迷迷糊糊地钻进被窝里。
人睡饱了,自然就精神了。
等再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见寸心守在自己榻边睡得香甜,盛锦水并未叫醒她,反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换上一身新衣。
一推开房门,就见两个小丫鬟守在门外,见是她后忙行了一礼,“夫人稍候,这便叫让人送热水来。夫人早膳想用些什么?可让厨房一并送来。”
昨日饮了酒,盛锦水也不想麻烦,让厨房有什么就送些什么来。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何况她才习武,正是不能懈怠的时候,左右无事,就想着晨起照三娘子教的先练一阵。
萧南山来时,见到的正是她挥汗如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