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山长叹一口气,温声道:“起来,回房躺下就不晕了。”
盛锦水的酒量虽不怎么样,但酒品还不错。
听到萧南山开口,她凝眉细思了片刻,等理解透话里的意思才晃晃悠悠地起身。
见她起身,红桥和寸心赶忙上前搀扶。
盛锦水勉强站好,抬眸盯着萧南山半晌,突然有些生气地开口道:“别动,我晕!”
被她盯着的萧南山无奈,“我没动,是你醉了才会晕。”
和一个醉鬼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
盛锦水哼哼唧唧了一阵,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因为醉才晕的。
看她站都站不稳的可怜模样,要让两个丫鬟搀回去不知还要磨蹭多久。
挥退红桥寸心,萧南山伸手一揽,将盛锦水拦腰抱起。
脸贴着萧南山的胸膛,听着他比平日急促些许的心跳,盛锦水蹙眉,不知是嫌被抱得不舒服还是被心跳声吵得烦闷,她伸出手臂,环住了萧南山的颈项。
大概是觉得舒服了,盛锦水放松了下来,侧脸则抵靠在萧南山的肩上。
温热的呼吸落在侧脸,带着淡淡的暖意和几分酒香。
用力抱紧怀中的盛锦水,萧南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花厅。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盛安安不觉红了脸,袁毓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竟真的成亲了?”
盛安安回头看他一眼,奇怪道:“三书六礼俱全,还在亲朋见证下拜过天地,怎会是假的?你这话好没道理。”
“盛姑娘见谅,”从震惊中回神的袁毓赶忙道歉,“我只是有些惊讶。”
第120章第120章醉酒(捉虫,可不看)……
身子陷在柔软的床榻里,皓腕下落,透粉的指尖隔着衣料划过胸膛,留下点点酥麻的触感。
萧南山垂眸,此时盛锦水的脸上终于多了丝红晕,她难耐地叠起眉心,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就在手指离开胸膛,陷落绵软被褥的刹那,萧南山动了,出手接住她柔弱无骨,比自己的小上一圈的右手。
许久未做粗活,除了调香,盛锦水连拿针的机会都没多少。
一阵时日的休养,加上孙大夫为她调制的乳膏滋润,双手早没了在金家时的粗糙,柔嫩一如她花般娇嫩的年纪。
唯有指尖残存的薄茧还未彻底消去,薄薄一层并不起眼,只有细细摩挲时才能感知一二。
“阿锦。”萧南山怅然若失地开口,手上不觉用力,揉捏着覆有薄茧的指尖。
随着肌肤的触碰,他的心上猛然窜起一道陌生的情绪,火焰般挣扎着想从冰冷的躯壳逃脱。
炽热而陌生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萧南山黑沉的目光划过她的眉眼,她的鼻梁,最终落在她的唇上。
樱粉色的唇瓣,仿若含露的娇花,正静待赏花人的采撷。
萧南山并不奇怪自己会对盛锦水动心,如她这般的女子,合该是众人追逐仰望的存在。
他只是惊讶于自己心中的占有欲,如同汹涌的浪潮,几乎要将人溺毙。
难以自控的欲、望让他不断贴近,直到触及对方带着酒香和凉意的鼻息。
萧南山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触碰的念头,只能靠不断揉捏蹂躏对方紧握的手指才不至于失去理智。
尽管周身像火焰燃烧般发热,但唇瓣还是在即将紧贴时堪堪停住,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窥探的怪兽,好似下一刻便会暴起,将盛锦水吞吃入腹。
趁人之危,并非君子所为。
萧南山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片刻挣扎后,他还是艰难地直起上身,闭目等占据身心的热潮褪去。
恰在此时,意识尚在虚幻与真实中遨游的盛锦水迷迷瞪瞪睁开双眸,含糊道:“热。”
萧南山方才回神,心道原来她喊的一直是“热”。
这次,他没再挽留,松开手任由对方陷落在软被中。
“公子。”捧着铜盆的寸心站在门外,小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