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尔乎怒声疾呼,随后便有令旗舞动。
一支支怯薛军如群狼一般撕咬而去。
可龙就是龙,又岂是狼能咬的!
他们去多少,便被击退多少。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们死伤不少,不仅没有打断三个赵家军盘龙阵的配合,还让赵家军配合得更加娴熟了。
这就很尴尬。
再这么打下去,阵中会被掏空的!
“该我们了!”
赤尔乎正苦思良策之际,赵安大声道:“膨胀!”
三个盘龙阵登时变成了三个圆滚滚的球,然后呈三角形在大阵中来回滚动。
负责在最外围砍杀的兵马一直在轮换。
鞑子费尽心思想要打进圆球内部,迟迟没有得逞。
赤尔乎索性让大军牵制其中两个,然后让怯薛军猛攻一个,还是不行。
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撤去鹤翼阵,不再束缚大军的手脚,让他们尽情血战。
“收缩!”
赵安见状,又立马让三个盘龙阵恢复如初,在鞑子大军中来回穿插。
打到入夜,鞑子败退。
他也没让大军追击。
这场大战,他和赤尔乎都输不起。
赤尔乎只是暂避锋芒,进行休整罢了,不会逃走的。
而且死伤数万兵马,对他而言并不致命。
“快,快救人!”
寒风中,一道清纯的身影带着军医们来回穿梭。
他们在转移伤员,将他们运往鄢陵施救。
接下来一连六日。
赵安和赤尔乎不论是小打,还是大打,每日必打。
赤尔乎也懒得再玩阵法了,就是仗着怯薛军的强悍战力,让他们带着其他兵马猛攻。
然而,每次都会败退。
伤亡也是越来越大。
赤尔乎望着明显减少又疲惫不堪的兵卒,如鲠在喉道:“这厮当真难缠……”
眼下军中的干粮已经吃光,连战死的马匹都抢不过赵家军。
想要劫掠,那更是不可能。
赵安早就坚壁清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