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也盯着游临归看了几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我们家的。”他接话道,“上车,里面凉快。”
游风岱笑得直不起腰,一边帮游临归放行李一边打趣:“乖乖,你这是去海城减龄了吗,你这发型总让我想起你大学的时候。”
游临归扣好安全带:“我想着褪色差不多了就去换一个…而且这还不是您带着我去染的…”
“那不是可以固色嘛,你看我的发色,每隔几周都得去补一补,”游风岱关上车门,戴好安全带,“不过还是原生发色看着最顺眼,乖乖现在是真的‘乖乖’了!”
“好了,别说我的发型了!”游临归也没觉自己染个头发跟换头一样,受不了游风岱夸张的表达,转移话题道,“这几天辛苦您帮我上班了。”
“不辛苦不辛苦,”游风岱说到一半,陡然想到什么,开始结巴,“额,呵呵,哈哈…”
游临归:“?”
卢卡斯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见游风岱心虚的小表情,宠溺一笑。
“Liebling,sagsihm。”
游风岱淡淡‘噢’了一声,清清嗓子,眼神飘忽:“那个…乖乖呀,跟你商量个事。”
游临归调整坐姿,端坐直,心想小爸这表情,感觉事态不太妙。
“等下,”他抬起手,“好事还是坏事?”
“呃…”游风岱犹犹豫豫,含含糊糊,“好也不算好,坏嘛,也不算坏…”
游临归:“……”
很好,说了跟没说一样。
游风岱见儿子无语的神色,只硬着头皮道:“其实就是昨天上部开会,他们派我,哦不哦不,派你,去到北境出差。”
“出差?”游临归细细琢磨,“出差还好吧,要去多久?”
他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出差了,实习期间因为学术交流大大小小轮转都有经历过,还是在同一个月。
若是两三天的话,对自己而言也没多大事。
“呃,两周,”游风岱见他不甚在意,疯狂强调,“是北境哦,北境!两周!北境!”
“嗯嗯嗯嗯听到了,北境北境,两周,这有什么嘛。”
“那地方拔凉拔凉的,这会儿都入冬穿棉袄了。”游风岱解释道。
他家乖乖从小就怕冷,连南方又短还时不时回暖二十五度的冬天都得裹成粽子,去到北境出差不得冻成红冰棍了。
他越想越气,最后一巴掌扇到大腿上,抱怨:“那绿化局也不知发什么颠,非要搞个交换研习,这下好,双双都水土不服,互相推脱,那雪球滚啊滚啊就滚你手上了。重点是什么,定下来了才拉我去开会说明情况,这不是妥妥鸿门宴是什么?我差点当场发飙!”
游临归看着小爸气得脸颊发红,手搭在他的大腿上下抚摸安慰,忍不住笑出声:“没事的没事,北境就北境嘛,多带几件羽绒服暖宝宝就是了。”
“重点是这个吗?我怕你冻出病来!”
“没事的啦,只是出差,又不是在那工作。”游临归自然接受,只不过两周时间确实有点长。
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魏丰羽。
如果和他说了这事,估计又是眼泪鼻涕流一地。
游临归想到魏丰羽那张冷峻地脸露出孩童般的难过,嘴角止不住上扬。
“大概什么时候出差?”游临归打断还在喋喋不休抱怨,恨不得把绿化局大卸八块的游风岱,“我得提前安顿好家里的小羽毛,你也不在我也不在,我怕他抑郁拔自己羽毛。”
“十一月初,一号,”游风岱恍然大悟,“你倒是提醒我了,鸟也得有人照顾,诶呀这杀千刀的绿化局!”
“岱岱,别骂啦,面相都变了!”游临归打趣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几天时间。
“要不要把小羽毛送到林姨那去,它认得林姨。”卢卡斯将车停稳,下车将后尾箱行李拿出放在地上。
游临归拉开车门也下了车,摇摇头否决:“不太行,林姨家附近孩子太多了,我怕有手不老实的小朋友把小羽毛搞伤了。”
游风岱打了个哈欠:“嗯…送到那个,呃,你对象叫什么名字来着…”
游临归无奈:“魏丰羽,那更不行了。”
“他没养过鸟?”游风岱疑惑,“他不是观鸟的吗,怎么会不养鸟。”
“那可没人说过观鸟一定要养鸟,小爸,别总想当然。”游临归换好鞋走进客厅,陷进柔软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