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制作组这样对嘉宾安全不管不顾的态度,实在是太令人愤怒了!
白松旭知道现场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摄影师和工作人员,结果一声怒吼下去,除了四周传来的空旷回音,和白箐箐、昝方两人看向他平淡无波的脸,竟没一人回应他!
就连穆宁的脸上都流露几分不知所措。
他上前拉住妹妹的手腕:“宁宁,我们走,这节目我们不拍了。”
白穆宁的手腕很凉,脸色也苍白,白松旭动作顿了一下,更加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只当她是吓得。
白穆宁显得有些在状况外,被他牵住手腕,像是有些摸不清现在的情况,但还
是听话的跟着起身。
“等一下。”
昝方轻轻叹了口气,按住白松旭的手,微微弯下身子,在白穆宁身前双手结印,“白穆宁被附身了,我需用黄钱十张,为她……咦?”
昝方语句突然停顿,发觉手中法印并未引动白穆宁体内阴魂,凝神一看:“是残念?”
他与白穆宁接触时间不长,但也看得出,她此时的眼神不同寻常,说话动作都如寻常人,行为举止有逻辑,若是不认识的人见到,该要以为白穆宁本就是这样的。
此屋内有淡薄的阴气,该是阴魂没错,人死后留下的残念能出现在活人眼前已是难得,更遑论附身。
更何况,白穆宁身上该有他留的铜钱才是,铜钱上有他经年蕴养的元气,至阳至纯,莫说残念,连阴魂和一般煞气都不应近身。
这残念有古怪!
昝方容光一肃,惯性往腰间摸去,将平日放法器的布袋摸了个空,低头一看衣装才想起来,从腰带下又翻出一张黄符。
就这寸刻之间,白松旭反应过来了,“等等等等,你又在干嘛?你是个道士是吧?我警告你,这节目我们不录了啊,你有什么花招都收起来!”
昝方:“……”
他下意识看向白箐箐,想到他刚赶到时白箐箐的表情,豁然明白过来。
两人对视。
白箐箐见冰块脸吃瘪,心情大好,嘴角含了笑意应他:“是残念。”
她自从昝方来了,便两手一撒,在旁边坐下了,一手撑在床沿上,歪着身子翘着腿,视线仍是看着白穆宁,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侧的手放在膝上轻点,看不见白松旭那么大一个人杵他们几人中间似得,此时忽然抬高手,一边随意道:“他有点碍事是吧?”
昝方注意到她抬手动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直起身试图再对白松旭解释:“你仔细看看白穆宁,是不是和你妹妹……”
昝方话说一半,忽然没了声,眼睛微微睁大,第一次在镜头前流露出明显情绪。
白箐箐抬高的手揪住白松旭衣襟,动作太自然了,以至于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在她猛地用力下拉之后松手,飞快地在他后颈砍了记手刀。
少年一米八多的高大身子,就这么在他眼前瘫软下去,顺着白箐箐轻飘飘的一推,栽倒在床上,俨然已经陷入昏迷。
昝方:“你……”
白箐箐仰脸冲他微笑:“昝道长动手不是一向直接,怎么还和人解释起来了?”
昝方彻底对这家人沉默。
毕竟是白家,现在又不是什么刻不容缓的时机,他行事多少得有点儿顾忌。
但既然是白箐箐亲自动的手,就算是白家家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当下只能继续道:“这残念有古怪,得尽快让她出来,你来还是我来?”
他话间又举起手,指间夹着方才取出的黄符。
白箐箐感应到符中雷火之气,方才放在膝上轻点的指尖又动作起来,沉默半晌。
白穆宁被昝方时不时看去的视线锁定,坐在床沿不敢动作,感觉自己若是一动,那道黄符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在昝方以为白箐箐不会说话,默认让自己来之后,忽然听她道:“我先来。”
[我的老天奶,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不是演的了]
[五哥就这么水灵灵的给打晕了???]
[刚刚白松旭说不拍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六个嘉宾,五人聚在主卧内,已经躺倒两个,还有一个人在偏房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