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昧夜色里,闻鹤之像是在看一封未拆的信,修长的中指慢条斯理地拨开,如同拆信刀一点点挑开火漆。
脚趾轻蜷,被男人随意搭至肩头。
她似乎能感受到细微动作间,他肌肉微微收紧的弧度。
等待是令人难捱的折磨。
沈棠脸上无处躲藏的羞怯再度加深。
她想要伸手去挡住的瞬间,一股突兀的冰凉贴上了泥。泞。
一道刺目的闪电在脑海中炸响,窗外雨势渐大,沈棠后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躬起来,想要逃跑。
“不,不要……”
她咬住唇,艰难道:“脏。”
“来之前我漱了口。”闻鹤之扶稳她的腰,平声说。
沈棠绝望道,“不,是我脏。”
闻鹤之浑然不在意,宽厚的手掌再次钳制住她细嫩的踝骨,毫不留情、掰开。
男人四分之一混血感的欧式骨相,鼻梁高挺的像一座陡峭的山脊,此刻正一寸寸地在泥。泞深。处慢悠悠地磨。
近乎致命的触感。
“明明是甜的,宝宝。”他说。
沈棠害羞的几乎要捂住耳朵,但闻鹤之似乎很喜欢看她做出这样的反应。
就像是野狼狩猎时咬住猎物的喉咙,乐此不疲地玩着不对等的角逐游戏。
沈棠的脑袋几乎要爆炸掉了。
同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闻鹤之似乎在,取悦她?
潮湿黏。腻的水声融入空气里,缓慢发酵,然后扩散开来……
到底是初出茅庐,不经逗。
沈棠腰窝酸软,理智涅灭,同样也很快到了最顶端。
静谧的余韵中,闻鹤之亲掉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低声诱哄。
“乖孩子。”
“坐上来,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明明是询问商量的语句,却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闻鹤之常年健身,修长肌理结实的小臂,轻轻一用力,就将女孩抱到了。腿。上。
结实的胸膛,贴上女孩曲线很好的柔软。
闻鹤之神色专注地帮她放松,这个姿。势,他可以完全地抱住她。
也更方便观察她的反应。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他都想要给小月亮全世界最好的体验感。
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伤害。
“宝宝,放轻松。”闻鹤之说。
“唔……”
沈棠感觉自己像搜被遗失在海面的小船,随着闻鹤之的掌控,在汹涌的海面,浮浮沉沉。
窗外大雨滂沱,湿润的水雾气缓缓下滑,落至檐角,墙壁上的爬山虎向上攀爬。
层层叠叠,处处紧密,不知疲倦。
男人锁骨起伏,衬衫面料被抓皱,不似原来那派衣冠楚楚禁欲清冷。
闻鹤之沉声问:“这里,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