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床边还点着熟悉的安神香,水汽氤氲的浴室里传来电动胡须刀使用时低
低的“嗡嗡嗡”声响。
满地凌乱被撕碎的衣服,被窝里残留着男人熟悉的温度,以及酸痛的腰窝,都在彰示着昨晚的疯狂。
啊啊啊啊!
她竟然把闻鹤之给睡了?!!
沈棠思绪凌乱地坐在床头,有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直接跑的话,她能有胜算有几分?
房间内细微的声响引起了男人的注意,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
隔着半面透明玻璃门,闻鹤之转过身来,一双幽沉黑眸匿在金丝眼镜后,平静地注视她。
不同于在床上的情动模样,穿上西服后的闻鹤之一丝不苟,温雅斯文中却透着一股让人忍不住低头的矜贵压迫感。
仅仅是被这样看着,沈棠都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像是被剥光了一样,更遑论想逃跑的那点小心思。
“太太,干净的衣物在你左手边柜子上。”闻鹤之平声提醒。
“哦……”
被猛地一提醒,沈棠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衣服,耳根泛起一片尴尬的红。
在男人的注视下,她的手指有点发抖,一边拥着被子挡住胸前,一边伸手迅速勾到衣物。
“那个……你转过去可以吗?”
她的心态还不足够强大到,能面不改色地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穿完所有衣服。
不过只有几秒的停顿,沈棠却仿佛从闻鹤之平静的目光中看到一行字:哦,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昨晚的疯狂画面。
再一想到昨晚就这么光。溜溜地被他抱着睡了一夜,几乎每一处都相贴,沈棠耳根的红直接蔓延到脸颊。
就在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闻鹤之绅士地转过了身。
隔得不远不近,但僵持的场面总算得到缓解,沈棠略松一口气,迅速捞起衣服往身上套。
从成套白色蕾丝。内。衣到针织开衫、裙子,从内到外,尺码无一不合身。
沈棠不敢多想,只盼着赶紧穿好衣服,逃离事发现场。
但似乎人一着急就总是容易出错,裙子背面拉链上拉时没注意,卷入几缕长发,猛地一扯,疼的头皮发麻。
沈棠微不可查地轻“嘶”了一声。
安静的室内,闻鹤之背着身,却正对着玻璃门。
光影绰约,隐隐映出女人纤细的身影,浅绿色冰丝长裙布料柔软贴身,细腰长腿,白瓷般的颈子轻垂,是未着粉黛的素净美。
“需要帮忙吗?”闻鹤之开口才发觉嗓音竟然变得暗哑。
沈棠心一惊,刚想很硬气地说不需要。
但男人的问句不过只是简单打声招呼而已,下一秒修长的手指就绕过脊背,勾住了那几缕秀发。
闻鹤之这双手,练过马术、弹过钢琴,也签署过千万级重要收购文件,没想到处理起这样的小事来,力道竟然也把握的恰如其分。
卡在拉链中的发丝很快被解救出来,没让她多损失一根头发。男人甚至还帮她拉好拉链后,还贴心地整理了一下慌乱中被扯松的吊坠。
细心温柔,处处妥帖。
沈棠心脏柔软的像是一团棉花,勉勉强强站稳,穿好鞋子,走到镜子前机械地打开遮瑕遮脖子上的吻痕,半晌后才想起来问他:“这是什么?”
松松挂在颈间的吊坠,品相一看就价值不菲。
闻鹤之:“出差带回来的小物件,送给你。”
沈棠愣了下,刚才还漂浮在半空中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
之前Linda偶尔跟她吐槽过她那个活好时间不多的床伴,每次欢好过后,都会大方送她贵重的奢侈品当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