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羡:【他妈的越想越气!他知不知道他是小三啊!长得帅,有钱就可以肆无忌惮破坏别人的感情吗???】
一连串消息弹出来,沈棠指尖微顿,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复。
刚巧车子转弯,沈棠冷不丁地感觉后背一凉。
一转头才发现,黑暗里,闻鹤之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似乎已经看到了屏幕上的字,正暗沉沉地盯着她。
男人的语气似笑非笑,“小三?”-
另一头的庄羡并不知晓自己已经惹下大祸。
见沈棠长时间没有回复,还准备回更衣室拿上雨伞追出去,正好碰到送客户出来的Linda。
“跑这么急干什么?”
像这种大型宴会,对工作人员的要求都很高,即便是再忙也不允许奔跑,以免让人误会发生了事故而引发混乱。
庄羡面色着急,“沈棠被闻总带走了,我出去追,她是我的老师,我不能看着她被资本强迫而无动于衷啊!”
Linda一把将她拽住,“什么强迫,人家已经结婚了。”
庄羡有点不明所以,“你不是说……”
Linda:“棠棠低调,不想搞特殊。是我们误会了。”
“啪嗒”一声,庄羡手里的雨伞掉落在地上。
“完了,我刚才还棠棠发消息骂闻总是小三来着,你说他要是看到了该不会生气吧?”-
雨越下越大,宾利车通身漆黑,远光灯刺眼的白光划破黑夜。
车子并没有开回深水湾,而是就近停在了闻悦旗下的一家酒店。
闻鹤之在这里有一个单独的顶层套房,用作倒时差疲累后的短暂休息,只是后来结了婚,就不常来了。
走廊里灯带昏暗,红底手工皮鞋和高跟鞋一前一后踩上柔软的地毯,没半点声响。
男人一只手强势地牵着沈棠,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输入密码,开门。
男人掌心很烫,沈棠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
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闻鹤之摘掉金丝眼镜吻下来——
招呼都不打一声,细细密密的吻就如同狂风暴雨般,将唇齿间的空气全部掠夺。
沈棠缺氧到腿软,下意识咬了他一口,“闻鹤之!”
她的力道很重,很快血锈味就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屋子里没开灯,沈棠看不见他的眼睛里暗藏的浓郁疯狂与掠夺,只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正轻轻慢慢划过她的脸颊,然后掐住她的下颌,宛如地狱修罗般幽幽开口。
“太太,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庄羡有一句话真是说对了,闻鹤之就是个反差极大的斯文败类。
此刻手指明明是强制掐住沈棠下颌的,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的骨骼碾碎,另外一只宽厚手掌却平平稳稳地垫在她的后脑,隔挡住坚硬冰凉的门板。
这种极致反差的矛盾感,让沈棠感觉到割裂。
在黑暗里,她直视闻鹤之的眼睛,“解不解释有那么重要吗?你当初选我当闻太太,不也是逢场作戏?”
既然一开始说好了协议结婚,那她就安安静静做一根提线木偶,与他互不相干,也不必惹出感情以免不好收场。
可为什么他总是要给她一种,他很在乎她的错觉?
这几日的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沈棠眼眶发热,一滴滚烫的泪在黑夜里落了下来,无声滴在闻鹤之的手指上。
很灼人。
沈棠察觉自己的失态,别开脸,任由沉默在黑暗里发酵。
“重要。”
闻鹤之的声线低醇暗哑,食指轻揉地擦掉她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