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闻到味道就已经感觉到苦了,她甚至怀疑闻鹤之存心报复自己,有点不太镇定问:“我没感冒,应该不需要喝吧?”
闻鹤之语气温和:“你吹了一整日风,需要预防感冒。”
“……您。”
说的有道理,沈棠找不出理由反驳,但那药的味道实在太苦,除了非必要时刻她一般不喝。
她不死心地问:“我感觉现在挺好的,能不能不喝?”
小姑娘皱着鼻子,语气软下来,带了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企求的意味。
闻鹤之残忍勾唇,“不能。”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沈棠心如死灰,但也知道闻鹤之说的有道理,接过玻璃杯,水温是刚刚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她捏着鼻子仰头一鼓作气全部喝完。
褐色液体在玻璃杯里缓缓消逝,小姑娘清丽瓷白的脸一点点染上红意,一半是苦的,一半是憋的,两道好看的远山眉轻微皱在一起,苦涩,憋屈,跟喝毒药一样,又莫名生动可爱。
看的闻鹤之很有负罪感。
却又忍不住逗逗她,故意问:“苦吗?”
“苦。”
沈棠喝完,感觉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
直到下一秒,听到闻鹤之的轻笑声,她才反应过来。
……好像,被套路了。
沈棠脸尴尬升温,同时在心里无限懊恼,之前干嘛要在车上嘴那么快。
自己给自己挖坑。
她将最后一口药咽下,脸颊红温依旧,却装作一派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那个……闻先生,小猫的名字想好了吗?”
这天聊的,前言不搭后语。
堪比上一秒还在聊彗星撞上地球,而下一秒话题就扯到了明天不会下雨。
闻鹤之低眸,小猫就在脚边,仰脸看他。
很可爱。
他温声,“糖糖。”
沈棠微滞。
tangtang?
“那个tang?”她问。
闻鹤之宽瘦手掌在她面前摊开,像是变魔术一样,摊开的掌心上出现一颗镭射纸包裹的糖果,他的语气慢条斯理:“这个糖。”
“吃么?或许可以压一压苦味。”
被药苦麻了的沈棠眼前一亮,显然惊喜,愿意放弃面子,“谢谢。”
顿了顿,她看到脚边乖乖的小猫,又补上一句,“糖糖这个名字很好听,特别衬它。”
“喵——”
小猫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也很满意。
闻鹤之唇边笑意略深了些。
荔枝味的糖果,唇齿留香。
喝完药后,闻鹤之去书房办公,沈棠也坐回桌前。
这回长了心连上蓝牙耳机后,才重新打开视频通话。
“棠棠,刚刚怎么突然不在了?”Linda笑得有点八卦,“你那是亲哥哥,还是哥哥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得吗。”
信息基本同步的差不多,所以气氛就相对轻松起来。
“喝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