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开,指腹反而是更加轻柔地按压。
“这里……酸吗?是不是不舒服了?”白潋的声音低沉,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贴在伏棂耳边。
她状似认真地换了好几个手法按揉。
伏棂的呼吸微微急促,她没有回答,只是身体向后,更紧密地贴向了白潋。
无声的回应就是最好的鼓励。
白潋的掌心灼人,毫无阻隔地贴合着温热的肌肤。
在白潋的掌下,伏棂像被火点燃了一般,瞬间变得滚烫。
她微微仰起头,靠在白潋肩上,逸出一声极轻又极压抑的喟叹。
是低吟点着了最后的引线。
白潋的吻,落在了伏棂光洁的后颈上。一个、两个、三个,到更多。
她沿着颈线一路向上,将吻烙在女人敏感的耳后,含住她柔软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舐。
怀里人一弓身,双手在水中抬起,向下摸索着,紧紧抓住了白潋环在她腰间的一只手臂。
白潋的手收得更紧。
“棂儿…”
轻轻的。
呢喃里,是浓重的情。欲和爱怜。
吻再次落在颈侧。
脆弱的颈项完全暴露在白潋的唇齿之下,身体随着白潋指尖的节奏而微微起伏,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水汽氤氲。
此间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水波晃动的轻柔哗啦声。
水面渐渐平息——
白潋低头,吻了吻伏棂微启的、带着水润光泽的唇瓣,“累不累?”
伏棂微微摇头,在她怀里蹭了蹭,懒懒地提醒道,“水凉了。”
白潋小心地抱着人站起身,拿过大布巾将人湿漉漉的身体仔细包裹住,擦干水珠。
随后她把人抱到床头轻轻放下,走到桌边吹熄了油灯。
“噗”的一声轻响。
舱内陷入一片黑暗。
两人相拥着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白潋将伏棂紧紧搂在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闻着她发间的清香。
“睡吧,棂儿。”
伏棂在她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轻轻应了一声,很快便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船身随着江水轻轻摇晃,像温柔的摇篮。
……
如此坐了二十多来天的船,就到了“江陵渡”。
江陵渡不愧为南北水路要冲,其规模远非泰和县码头可比。
目光所及,江岸线被密密麻麻的船只挤满了。
高桅如林,船帆蔽日。
此处既有“浮白”这般高大的货船,也有精巧的客舟、灵巧的走舸,甚至还有挂着异域旗帜的商船。
石砌的栈桥上人头攒动,赤膊的脚夫喊着号子,扛着沉重的货物穿梭如织。
商贩的吆喝声、船工的号子声、骡马的嘶鸣声、货物装卸的碰撞声,还有税吏的呼喝声。
伏棂指着岸边一处挂着“伏”字旗幡的大型货仓,“看,那边便是伏家在江陵渡的货栈和车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