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不是太不知轻重了?
这印子看着是有点过了?
不知道她醒了会不会恼我。
正对着“杰作”瞎琢磨,伏棂的睫毛颤了颤,慢悠悠睁开了眼。
“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白潋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说完才觉得有点直白,胳膊诚实地又搂紧了些,“我的,当然好看。”
伏棂没说话,只是在她怀里轻轻动了动,把脸转向一边,留给她一个耳朵尖。
两人又这么依偎着赖了好一会儿。
穿衣服闹了点小插曲。
白潋看着那些自己弄出来的“记号”,有点心疼,就自告奋勇要帮她系中衣的带子。
结果手笨,愣是把两根带子系成了个疙瘩。
伏棂无奈地拍她忙活的手,“白场主,您这是系带子还是打绳结呢?”
白潋讪讪缩回手。
眼瞅着伏棂自己三两下解开那“疙瘩”,又利利索索地重新系好,衣服平平整整,一点褶子都没有。
“我们伏棂就是厉害。干什么都这么利落!”
白潋真心实意地夸。
伏棂整好衣领,“过奖了。比不得白场主‘力气大得能扛鼎’的‘本事’。”
白潋:……
这绝对是在说昨晚。
她摸摸鼻子,假装没听懂,就当是夸她劲儿大了。
伏棂心里正疑惑着,昨晚她没力气问白潋从哪里学来的……不过不着急,日后有的是力气。
推门出去,小瑶正拿着一把大扫帚。
一见伏棂出来,她眼睛“唰”地一下,落在伏棂衣领没遮严实的脖子边上那几颗红印子上。
白潋被她那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小瑶,早啊。”
小瑶抬起头,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两位小姐安,我这就去端早饭。”
说完,一溜烟跑开了,背影透着股压不住的兴奋劲儿。
白潋有点尴尬,转头看伏棂。
伏棂却已经跟没事人似的走到水盆架前。
堂屋里,气氛平和。
伏老爷端着茶碗,慢悠悠地撇着茶沫。
伏夫人含笑看着她们俩,眼神慈爱。
“昨儿歇息得可好?”伏夫人问。
白潋的手顿了顿,含糊地应了一声。
伏棂神色平静,“尚可。”
“嗯。”伏老爷点点头,放下粥碗,“我跟你们娘商量好了,后天就动身回益州。”
白潋和伏棂同时抬头。
伏夫人接话,“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事多,你哥哥姐姐怕也惦记了。”
她看向两人,目光恳切,“往后日子长着呢,你们俩要相互扶持,彼此珍重,把日子过得实在些、安生些,就是最好。”
“女儿明白。”伏棂应道。白潋也忙点头,“伯父伯母放心。”
“还叫伯父伯母呢?”伏夫人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