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写:指尖相触,暖意便如细流,自掌心缓缓渡入,熨帖了四肢百骸。
白潋看得心里甜丝丝的,觉得这书真是写到了她心坎里。
她满怀期待地翻过一页。
白潋凑近了油灯,眯着眼仔细辨认。
是夜,风雪更甚,炭火将熄。阿婉畏寒,蜷缩如猫。阿宁心怜,遂…
白潋读到这里,心都软了,阿宁真体贴!她继续往下看,
遂以己身覆之,双臂环抱,欲以体温相暖。
嗯嗯,抱着取暖,很合理!
白潋点头,她和伏棂要是冷极了,说不定…也能这样?
她脸有点热,但觉得这描写很纯洁。
接着看:阿婉微颤,似不胜寒。阿宁心焦,掌心贴其腰腹,徐徐揉按,欲驱寒气。
掌心贴腰腹?揉按?
白潋眨眨眼,好像比单纯抱着更亲密了点。
她心跳快了一拍,但想想也是,冻着了揉揉肚子暖和得快嘛!
再往下,有些字已经没了:阿婉轻吟,似痛似…阿宁指尖…探入衣内,肌肤滑腻…微凉…
白潋的呼吸屏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个模糊的字——探入衣内?肌肤滑腻?
这好像不太对劲了。
她心里那点暖意瞬间被一股莫名的紧张取代,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页。
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屏着呼吸,眯着眼:
阿宁指尖逡巡,紧致温热。
白潋只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万响的鞭炮。
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她像被烙铁烫到一样,“啪”地一声猛地合上书。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她手都在抖。
“我的老天爷!”
她失声低叫出来,声音都变了调。
她死死攥着那本破书,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那书皮上突然长出了刺。
这…这写的都是什么呀!是那种羞死人的事情!还是…还是用手?
虽然这是她要学习的东西没错,可她一时看到这么直白开放的,心里就直打鼓。
白潋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巨大的羞窘席卷了她。
她像做贼似的飞快扫视四周,生怕有人看见她手里的“禁书”。
怎么办?怎么办?这书…这书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尤其是伏棂。
要是让伏棂知道她买了这种书偷偷看,还看到了这种内容。
白潋简直不敢想象伏棂会是什么表情。
然后她白潋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说不定还会觉得她心思不正!
不行!必须藏起来,藏得死死的,永远别见光。
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小小的屋子里团团转。
藏哪儿?衣柜底下?她急得抓耳挠腮,最后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装旧农具的破木箱上。
箱子又沉又旧,平时根本没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