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听着添油加醋的描述,眉峰微蹙。
赵其添也算是气性大的,芍药这样都不反抗了?
她从袖中摸出那对糖人递给乌罗:“把这个给主夫送去。”
乌罗发现是糖人,不自觉也说些自己的看法:“殿下,依我看啊,主夫这人其实也未必不讨喜。”
他捏着糖人木棍转了转。
“您是不是觉得他那身份扎眼?抛开这个,我感觉他待您倒是挺真心实意的。”
孟元故作恼怒啧一声。“抛不开,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
乌罗见她动了气,连忙应着,一溜烟跑向西苑。
赵其添正坐在天井里生闷气,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抬,只以为是陈为帷又在捣鼓他那些话本。
“主夫,殿下让我给您送东西。”说着乌罗将糖人递到他面前。
他掀开油纸,看见那牵手的糖人儿,先是一愣。
“这是。。。给我的?”他实在有些意外。
乌罗点头,见他呆呆地看着糖人,补充道:“就这一对,我看芍药那也没有。”
赵其添心里莫名一动,轻哼一声,立马咬掉其中一个糖人的脑袋。
嚼着糖,语气生硬:“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话虽如此,他却没把糖人丢开,而是又咬了一口。
甜味从舌尖蔓延,他默默嚼着糖块。
因为小厨房那事,现在太子府里的侍从几乎都躲着他,生怕扯上些事端,虽说日常点心不缺,但也多是疏离的态度,实在冷清。
听说芍药昨夜侍寝了,自己甚至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坦言他长得确实不错,在周国也是十分少见的,想想孟元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女人看见这种男人自然是容易被勾去。
脑子里想着,芍药无非是以色示人,自己好歹还是周国储君,只要自己想要,她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吧?
可今日还是不开心了。
芍药大清早就以侧侍之礼说要来参见自己,言语间还处处挑衅。
不是说昨夜她怎么对他好了,就是说两人睡醒又是如何温情的,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没行婚典的侧侍。
赵其添幽幽埋怨道:“真是个骗子。”
说着,他不自觉地将糖人送进嘴里,抬起手抹了抹眼尾,改口道。
“我也是傻子,还想着原谅你。”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一簇身影在屋顶上默然移动。
暗卫利落地翻进房间,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
“殿下,有回信了。”
她接过拆开,暗卫也适时翻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