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整理腰间玉佩,心情却畅快了几分。
腾空的感觉还不错,就像游乐场里大摆锤回退一般刺激。
“刘管事,没事吧。”孟元低下头朝她微笑。
刘释异瞪大了眼睛快速爬起来,双手慌张悬在空中,双眼抖动地不像话上下左右看她有没有磕碰的地方。
“殿下,殿下。”她重复着短促的声音。
直到发现自己没有受伤,刘释异才松下情绪缓缓将头沉在孟元衣袍间。
“太好了,没事就好。”
闷闷的释然声从身下传来。
孟元来不及安抚刘释异,余光中阿银恰好从帘外探进头来。
似乎也因自己一手造成的事故让她有些发怵,心虚的眼神飘忽在两人之间。
“殿下,刘管事你们都没事吧。”她语气更小心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外边有个人突然在车前晕倒我才勒马。”
孟元搓了搓阿银的脑袋,她年纪不大有这样快速的反应已是足够了,更何况还是为了救人于马踏之下。
“我跟刘管事都没事,你没受伤吧。”
阿银快速地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她感恩之余还有敛有水光。
“阿银已经十五岁,是个大女人了,受伤会实话实说不让大家担心的。”
孟元见两人心绪没有因事故而惶惶不安也放心了,她站起身来翻下仪仗看马前情况。
孟元这才发现马车正好停在街边拐角处,而路中央地侧躺着一个藏青色布衣女子。
地上散了不少书册,那女子身后还背着书篓。
三人向前走近,借着车前灯和月光才堪堪看清楚那女子的样貌。
她看着与孟元同龄,眉眼倒是不敛其锋利,唇上是缺水导致的干裂起皮。
阿银一边探她鼻息一边抬头问。
“刘管事,我看衣服像是个书生,这人莫不是上城来备考的?”
刘释异接话道。“我猜也如是。”
孟元抬头望去一条深邃黑街,这条街上灯光并没有主路那样借着店铺营业的光就足够照明,如果不是阿银及时勒马,说不准还真会让她死在马下。
现在该那这位晕过去的书生怎么办?
三人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眼,她们谁都没开口。
孟元不动声色朝马车昂了昂头,阿银便一手将女子从地上捞起跳上车,刘释异也自然地坐在车座上驾起马来。
她驾车极快又稳,半炷香就抵达太子府门前。
孟元下车时布衣女子依旧没醒,面色倒是比初见时红润许多,她胸前舒缓起伏像是在睡梦中。
阿银横抱着女子,略带迟疑问道:“殿下,这人是找家客栈还是。。。”
“安置在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