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半个小时撤退,虽然桥会损毁,但是只要人还在,死物最终都会被复原。
“好好好,我记住了。”
他颇为潇洒的仰躺在床头,外头的太阳刚刚落山,而独一人在家的萩原研二却遭受到了不算太妙的袭击。
兴许是今日上午的炸药事件,他下午早早的就回了家,却不料,这一次他正面撞上了危险。
先前被褚伏景光留下的警告在长久的等候里,他们压根儿没有想到歹徒会嚣张到直接冲进家门口,此时此刻待在厨房的他刚刚把汤煮上,却只听见门外的锁扣咔嚓一声。
不似往常阵平和小三月回来时的声音,他下意识关小了火焰,外头静悄悄的,只听见一个人的说话声。
“对,我进来了,现在屋里应该没人,东西你放在哪的?”
“包?女士背包?”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随后唾骂了一句,“都tm男人的东西。”
紧接着,他不在客厅转了,而是奔着起居室而去,三月七的房间和他们的房间风格迥异,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粉色打底的屋子让他直奔那处而去。
厨房里的萩原研二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迎来的不是让萩原研二日思夜想的褚伏景光,反而是个陌生男人,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而且,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个亡命之徒!
他眼睛微微一眯,转身躲在了厨房门后,灶上的火焰也被他小心翼翼熄灭,透过门缝的余光,他看着外头。
也是幸亏那个闯进家门的歹徒压根不太细心,或许是长久的蹲点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否则,他很快就会发现,家里一直存在有人的痕迹。
“没找到!我说了,根本没有!你把追踪器也放她这里,蠢货!要是组织的人早就拿到手了,我们肯定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骂着这句话,他也不在这屋里翻找了,而是直接踹开门,冲了出去,萩原研二只能从缝隙里窥见了这个人的面貌,长得高高壮壮的,皮肤也是黝黑黝黑的。
他嘴角有一块疤,后腰处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能知道那是什么。
和一个手持热武器的歹徒搏斗,如果不能在一瞬间夺下他的武器,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萩原研二没做声,一直待到他离开,下一秒,他立刻也转身离开了家门,但是没有下楼,他朝着反方向上了两层楼,一直到天台待了一会儿,这才摁着电梯下楼,远离了这里。
“出事情了,阵平,和之前一样……”
他正打算说完这句话,远处的闹市传来一片哗然的声音,随即便是惊慌失措下四散的人群。
他转头一看,在离这里几百米处,一个男人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而根据方向,他朝着斜对面的大楼看过去,良好的视力似乎让他看见了带些闪光的光点,随即消失不见。
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如果仅仅只是入室抢劫,但是涉及到了当街枪杀,他们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两拨人要找的都是三月七无意间带回来的东西,但是前面的人拿走了它,后头的人却遭到了杀害。
褚伏景光究竟在做什么?
天台上,将这个‘从犯’当街杀死的赤井秀一将狙击枪部件一个一个拆卸下来,又放回他身后的琴盒里。
“一个。”
这个人只是个从犯,FBI早就盯上了主谋,他在叛逃之后的行踪其实一直都在掌控之中,只不过,他们要活的,琴酒要死的。
那就只能抱歉了,他的同伙一死,另一方一定会立刻远遁隐藏起来,只要他离开这个国家,后续的故事就由不得他了。
而赤井秀一和褚伏景光两人既是卧底,又是合作关系,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总归是懂的,今日这一番告诫,想必之后他们一定会警惕起来。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回去向琴酒复命之后,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或许对于三月七这位姑娘的监视也会淡下来。
同时因为这个地区发生的枪杀案,四周的警戒一定会提高,也能最大限度保证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的安全,一箭双雕。
他收拾好一切,翩然离去,即使后头有人猜到凶手是在这个点位进行狙击,那他们也找不出任何的证据残留。
但是很快,赤井秀一就发现,他们与三月七的纠缠,压根跨不过去。
因为莫名的原因,幕后真正的大boss竟然点名要同三月七相接触,这个在他平常的观察里仅仅是很有身手,略微冒失的姑娘又有什么特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