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也是受邀来这里的宾客吗?”
三月七没有忍住,率先打破了这一股沉默,她也有些好奇,而问起这个问题来,男人也没有保持沉默,而是摇摇头。
“我叫宫本由野,是……铃木集团的董事之一。”
这么大一个集团的董事,三月七看了他一眼,明明年纪轻轻,这倒是年少有为啊。
“好年轻,宫本先生很厉害呢,我叫三月七,现在还是个侦探助手啦。”
“只是得了父辈的余荫,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这么说,但是他语气里也有一股深深的骄傲,但是他也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毕竟,太出名也不好。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到一旁单独接了个电话之后,离开了这个清净之地,看着他一走,三月七三人全都松了口气。
“啊,成功人物身上的气场果然不一样的。”
三月七摸着下巴感叹,这就像是见到了公司的人一样,当然,也是因为这位叫做宫本由野的人太礼貌了,只让人觉得有些淡淡的不真切。
而这一场集会的典礼,也在三月七他们这样躲清闲的时间里,正式召开,她凑着脑袋看向盛况最热闹的那里,记者、安保人员一大团,全都围绕在那里。
工藤新一也朝那头看去,在耀眼的灯光下,那些集团高层一起露了一个面,毛利小五郎作为受到邀请的朋友,也只能站在边缘。
他当然不在意这些虚名,却没想到,在莫名灯光的闪烁下,天花板上的吊灯突兀响起一声“咔咔”的声音,当然,这细微的断裂声在这喧闹的场面里,压根儿无人在意。
三月七本来只是缩在最后头,可眼神好的她却看到了那摇摇欲坠的吊灯,欧式风格的华丽吊灯可算不上轻巧,若是从上面落地,免不得下头的人有些重大的伤亡。
她高呼一声,松开了牵着毛利兰的手,“小心!快跑!”
可是这样的高呼却只有她身旁的人听见了,等到灯下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吊灯骤然砸在了地上,而四处溅射的玻璃碎片让一旁站得近的人也受到了波及,身上的疼痛还来不及让他们反应过来,灯下一摊血迹已经淙淙流了出来。
“爸爸!”
毛利兰瞳孔骤缩,她急忙跑过去,毛利小五郎此刻捂着肩膀,他也被擦到了一些,除了脸上溅射出来的细小伤痕,肩膀也有些无力地垂着。
算他运气不好,他站的地方离吊灯可不算太远。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乱了起来,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或者是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还有急匆匆打急救电话的。
三月七只能慌忙跑过去,用她十分专业的急救知识慌忙帮毛利小五郎减轻负担,同时也在竭力帮助被吊灯砸伤的人了。
在这个慌乱的时候,她却与平常冒失的样子比起来靠谱多了,工藤新一也是头一次见她这样,心中有些傲娇地想,他的确不能仅仅凭借日常的浅薄了解就对一个人给出定论,三月七也只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总有靠谱的一面啊。
当慌慌张张的忙碌过后,吊灯底下的伤者终于被救了出来,巨大的吊灯主部分全都是靠着三月七的力气,当她清理出了大部分区域,看清了最后一个伤者的时候,她‘咦’了一声。
这个人不是刚刚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宫本由野吗?此时他头破血流,狼狈的不成样子,双眼也是紧紧闭着的,看起来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三月七也顾不得惊讶,只能急忙做些急救处理,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他还勉强吊着一口气,剩下的也只能交给天意了。
“明明是来长长见识的,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起事故。”
三月七感叹,她难道是一个很倒霉的人吗?最近她觉得身边的事故频发程度,已经快要赶上‘死神来了’。
走哪里哪里出意外,还有目前家里的忧患。
而工藤新一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