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在陛下眼中是绝对中立的势力,要是前脚从皇宫出来,后脚去了盛国公府,那就是踩在皇帝的脸上挑衅。
崔乘风拖着一身疲惫回到院中,一开屋门发现盛辞月在里面,吓得当即恢复了精神,迅速进屋关门。
“怎么样?陛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盛辞月拉住他的袖子焦急地问。
崔乘风余光从女子手指上扫过,犹豫片刻,并未躲开。
现在她已经如此担忧了,能让她抓着什么缓解一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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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用词后,崔乘风才镇定地开口:“现在的症结已经不是李兄了,而是镇南大将军。”
盛辞月不解:“和李将军有什么关系?”
“上个月李将军上书请拨军饷,但国库空虚,陛下未批。最近乌衣国本就不太安分,只是没找到开战的理由。现在乌兰烬死了,乌衣国恐怕会借此大做文章,主动开战。而南境一旦开战,军饷说什么都必须跟上。”
“所以……”
盛辞月逐渐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陛下是怀疑,镇南大将军有意挑起战争,以此来要军饷?”
崔乘风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盛辞月急了:“镇南军全境十五万兵马,军饷本就是一笔大数目!没有军饷,如何练兵?边关守将哪个是希望打仗的?陛下怎么能这样怀疑李将军?”
她说到激动处,突然想到与南境相似的北境。
北境共十二万兵马,所用军饷一半是朝廷拨下来的,一半是父亲想办法填补的。
以前她不懂为什么要自掏腰包还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
现在她明白了。
李劲不比她父亲圆滑,为人忠厚老实,脑子里只有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不会利用职位之便去谋其他生意,所以军饷全靠朝廷拨发。
现在南境和平久了,陛下自然对这项开支有所不满。
盛辞月无力的放开崔乘风的袖子,缓缓蹲下环膝缩成一团。
原来身不由己的,不止她盛国公府。
崔乘风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也止不住的难受。
他在她身旁蹲下,想了想,还是笨拙地抬手在她后背轻抚。
“怀袖兄。”
他又捡起曾经的称呼,不是生疏地唤她郡主。
“我会尽量拿到这案子的监察权,你也要振作起来,李兄此次可能要靠我们来帮他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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