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她到的时候,房门开着,从外面可见李随意挺拔的背影站在里面,岿然不动。
手中长剑一滴一滴的落下血迹。
乌兰烬倒在地上,口鼻中鲜血蜿蜒,毫无生机。
她死了。
被长剑一剑穿心。
盛辞月心神俱震,在门外怔了好几秒,才僵硬着抬腿踏进门槛。
“李随意……你……”
她手脚冰凉,只到了李随意背后,就不敢再往前。
她看了看李随意滴血的长剑,血迹鲜艳,是刚染不久的。
再机械似的转头看向地上的女人,对上了乌兰烬空洞的双眸。
此时的她好似踩在千年寒冰上,凉寒之意逐渐由脚底侵染上头皮。
她颤抖着开口,语调连不成声。
“你……你动的手?”
旁边男子并未回应。
盛辞月伸手去拉他,然而刚拽住了一点衣料,就听门外一声尖叫传来。
“啊——十公主死了!”
盛辞月霍然回头,只见门口乌泱泱站着一群人。
一个婢女跌坐在地,抖如筛糠,捂着唇指向李随意:“你杀了十公主!”
“不是的!”
见李随意一动不动,盛辞月只好挡在他背后,疾声解释:“李公子是追着刺客的领头人过来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什么误会!”
一声厉喝传来,人群从中间分开,皇帝被常公公扶着快步走到门前,停在门槛外。
“李随意,你好大的胆子!”
盛辞月焦急万分:“不是的陛下!他不会杀十公主的!李随……李公子,刚才发生什么了,你快解释啊!”
她说着就去拉李随意的胳膊。
然而李随意被她这么一拽,居然拽了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李随意?”
盛辞月声音很轻。
李随意闻言慢慢朝她转过头,目光涣散,完全不似平常那般有神采。
盛辞月心中咯噔一声。
李随意这状态明显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