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听到祁渊和洛宁的喜讯,心照不宣的和老郑对视了一眼,祁大人果然好手段,围追堵截、强娶豪夺不在话下。
老郑圆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夸赞祁渊。
李奎混了这么久也没磨出三五个心眼,直愣愣的说:“洛宁你放心,我们都算你娘家人,祁大人要是欺负你,我们会为你出头的。”
老郑无奈低头,这孩子,恐怕到时候连将军府的门都进不去。
洛宁哈哈一笑,有些感动,李奎和王家母女一样,都对她表达了最大的善意。
这倒有些戳到洛宁的痛处,娘家人,洛宁只见过原主的一身伤疤和满脑子痛苦,她有些无奈的想,或许,不追溯前尘反而是一件好事。
后面洛宁又捡着不重要的聊了一会,也不敢玩太久,找了根狗绳牵着大黄回了将军府。
祁渊在巡防营疲惫了一天,急需回家看到洛宁,他大步流星踏进院子里,心爱的人正在训练喜爱的狗,祁渊心里某处瞬间柔软了下来。
他急忙走过去,充当夫人手底下的第二条狗,加入训练。
洛宁见到他,冲过来抱了抱祁渊,祁渊瞬间感觉有一股磅礴之力从脚尖向上蔓延到头顶,他伸手抱起洛宁,将头埋到洛宁颈窝,深吸一口气。
啊!好香。
洛宁晓得自己力气大,所以拍打祁渊时大多都轻轻地,她拍了拍祁渊结实浑厚的后背,娇声呵斥:“干嘛!挤死啦!”
祁渊松了手,大黄还认得他,只是对祁渊的态度远不如对洛宁恭敬,那是骨子里生死存亡间大黄迸发出来的本能,它心里很清楚,这个家里最无敌的是洛宁。
祁渊蹲下,敲了敲狗脑袋,抬头问洛宁道:“这狗怎么越长越丑。”
祁渊没有养过狗,自然不知道狗后面还可以再恢复些颜值。
洛宁扒拉着狗头,捂着大黄耳朵:“它后面还会长回来。”
祁渊轻轻唤了声大黄,大黄歪着脑袋不搭理他,洛宁笑,祁渊见洛宁笑得开心他也笑,只剩大黄四个爪子尴尬的抓住地面歪着脑袋莫名其妙。
洛宁问祁渊:“大黄不好听,换个名字吧?”
祁渊点头:“好。”
“叫什么好呢?”洛宁歪着头想了半天,脑内空空。
祁渊摇头,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想法,洛宁左思右想:“它爱吃骨头,叫骨头如何?”
祁渊点头:“不错。”
洛宁索性不想了:“不着急,它还小呢!等我想到好名字再说。”
祁渊点头:“好的。”
第二天,还没等着祁渊告诉洛宁,洛宁就已经知道顾崇川回临安的消息,或者更过分的说,临安上至皇族官员,下至寻常百姓,都知道了。
俗话是说三个臭皮匠怎么着也能闷出来个好主意,凌霄加上顾嫣然已经十分难缠,再加上个老奸巨猾的顾崇川,此事三人策划的实在漂亮。
“给了多少?”凌霄问。
“其中四家子各给了一千两,都应下来了说不会出面挑事,另外那一家子给了三千两。”顾嫣然回道,这钱她花的不心疼,按住私盐案当年的人证那几家各给了一千两,再请出来个好说话的给她父亲洗清冤屈,额外多花了些钱。
那家人姓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先是抱着面色苍白的儿子跪在衙门外头,你也不必疑心他为何不进去贵,老郑和李奎劝了半天,老郑敏锐的察觉到此人不对劲,索性不再管他。
直至来往的百姓渐渐围了上来,那王姓男子仿若吃了润喉丸,声音清晰且高昂道:“下官愧对顾大人,下官特来替顾大人伸冤。”
旁人就开始好奇,就问他:“是哪个顾大人?”
那人只是抱着儿子那般说,等着人多的不能再多的时候,他才向众人解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阖临安的人全都知道了那人从前是顾崇川的手下,私盐案的时候因为看不惯顾崇川平日为官作风严肃死板,是以做了伪证将那口黑锅背到了顾崇川身上。
旁人又问,那又与你怀里的儿子何干?
那王姓男子又说,许是作恶多端有了报应,自己王家的独苗误食了毒物,他打听到岭南有能解此毒的药草,苦苦寻觅却怎么也找不到,是顾崇川不计前嫌冒死在密林里找出草药救了他儿子的命。
众人唏嘘,为顾崇川鸣不平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在人群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