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妈妈听见爸爸明天就要回家时,一直都没有说话,她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听着方星阳悠悠的话,方邵阳也猛地担心起来,要说他们的这位妈妈,他也是搞不懂。
“大哥,我们跟上去看看吧。狗蛋今天早上还说,说我们妈妈这两天没打我们,肯定就是故意的对我们好,然后好卖了我们。”
“你听狗蛋那怂货说,妈妈要卖我们,为什么还花钱给我们读书?脑子里头长泡的。”方邵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方星阳那小脑袋都不够想了。
他使劲的想,拼命的想,脸上都冒汗了,还是没有想出来为什么。
其实方邵阳也是有些担心的,于是他说:“跟上去看看。”
听见能跟上去看,方星阳高兴了。
两人迈着他们的小短腿往前跑,期间方星阳的书包掉了,又返回去捡了。
等他们两呼哧呼哧的跑到供销社门口,听见的是他们的妈妈,问供销社工作人员买床的事情。
“哥,妈妈为什么要买床?是不要我们一起睡了吗?”
“你咋那么多问题,我啷个知道?”方邵阳的暴脾气一上来,就是凶了一顿他弟弟。
供销社里的苏棉棉听见那工作人员说,镇子上是没有成品的床卖,都是要找木工师傅打的,一下子心都凉了下去。
那个活老公,明天就要回来了,现在找木工师傅打,等床打好了,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同志,同志,省城的供销社里有成品的床卖,要不要去省城买?”
听着这售货大姐的话,苏棉棉很是客气的说:“不用了,谢谢您。我买几套小孩的衣服吧。”
听见苏棉棉要买衣服,这售货大姐立马喜笑颜开。
苏棉棉买了两套男孩子的新衣服,一套小姑娘的衣服,一包方邵阳喜欢吃的桃酥,一包方星阳喜欢吃的奶糖,还给丫丫买了一个会动的蝴蝶发夹,丫丫开心的拿着那蝴蝶发夹转圈圈。
苏棉棉明明没有刻意的去记孩子们的喜好,但就是这么的奇怪,她买的东西又正好是孩子们喜欢的。
这时售货大姐说话了,“同志,你这买的不是孩子的衣服,就是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不考虑给你自己买一身新衣裳?”
“我自己不用,我自己……”说话间,苏棉棉看见了一身款式很是老旧,灰扑扑的衣服。
就这衣服,穿上不得老十岁?
苏棉棉想着,改变了刚才的话,“大姐,能帮我把这身衣服深灰色的衣服包起来吗?”
那售货大姐应声答应,嘴里还嘀咕,“同志,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好。给孩子买了,现在又给家里的老人买,我家那儿媳妇要是有你一半的好,我就烧高香了。”
苏棉棉笑笑没说话,想着说出来这衣服是给她自己穿的,这售货员大姐指定是要拉着她,说半天什么这衣服不适合年轻人穿这类的。
这两天,她的恐人症是好了些,是轻了些,但她知道,她还是有的,并且她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犯病。
所以,她尽量的不跟陌生人说太多,太久的话。
拿着买好的东西出了供销社的门,苏棉棉带着丫丫去了医院,其实也就是一个卫生所。
好巧不巧的,苏棉棉碰到了上次来这里遇到的老医生。
那老医生看见苏棉棉的时候,也是一眼就认出苏棉棉来了,他大步的走到苏棉棉面前,直接大声的询问,“孩子,你被你家男同志打了?哎呀呀,这孩子的脸咋个回事?那混球不但打你,还打孩子?”
这老医生高昂的声音吸引来不少人的目光,苏棉棉有一种社死的感觉。
她刚要说不是,那老医生就风风火火的说是要去找公安同志主持公道。
“没有这样的男同志,怎么能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下手呢?我非得要去剥了他的皮不可,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一个旧社会的吃人恶鬼。”
周围的吃瓜群众不明所以,也是开始谈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