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谢忱笑道,“不行也得行。”
“是行重要,还是命重要?”夏清和冷声道。
谢忱认真想了一会儿,说:“那还是行重要。”
“我就多余救你。”夏清和扶着人走进房间,一步没停,直接进了卫生间,开始解谢忱上衣的口子。
刚才又惊又吓又救人,心里一直绷着一股劲儿,这会儿缓过来,全身酸软,手指抖得厉害,一颗扣子解了半天都没解开,逐渐焦躁地撕扯起来。
谢忱握住他的手拿下来,温柔地说:“别着急,我来。”
夏清和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手收了回去。
谢忱一颗一颗解着衣服上的扣子,夏清和已经哆嗦着手,三下五除二脱完了自己的衣服,拧开开关,站到花洒下温热的水流中。
几秒钟后,谢忱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谢谢你,我的宝贝。”
这样的温情仅仅维持了一秒,他的双手就被夏清和扯开了,“别乱动,好好洗澡。”
谢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后背,是拒绝和冷漠。
他是不是听见了,露出海面时,自己情不自禁喊出的那一句。
该怎么办?以后不会再被允许碰触,不再能够靠近,或者等节目结束,等《南堂北楼》这部戏拍完,他会像所有对他表达过心意的人一样,从此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谢忱手指抠住背后冰凉的墙壁,心里像一窝煮沸的醋,七上八下,酸涩难过。
“夏清和。”他不自觉地呢喃一声。
水流将其淹没,夏清和没有回头,在认真洗头发,白色的泡沫在他头上蓬勃张扬,变换着各种可爱俏皮的形状。
那种清清淡淡的木质香调浓郁起来,充斥整个浴室,和浴室里的谢忱。
夏清和站回水流中心,一团一团的白色泡沫离开发梢,随着流水滑过后颈,背肌,腰窝……
谢忱伸出手指碰了一下,轻轻地,只敢碰触那白色泡沫的边缘,未触及夏清和分毫。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洗。”夏清和洗完走出去,擦了擦身体,将浴巾裹在腰上,回过身来看着他。
“哦。”谢忱垂下眼睑,背过身去,站到水流下。
温热的水急流而下,隐藏了两行泪。
谢忱从卫生间走出来,换好衣服,夏清和拿着吹风机过来,将他按坐在床上,帮着吹头发。
谢忱仰起头,在吹风机的嗡鸣声里,只能看见对方的心口,夏清和此时的温柔给了他莫名的鼓励,他双臂环上他的腰,脸紧紧贴着他的腹部,低声叫道:“夏清和,原谅我。”
“别乱动,还没吹好。”夏清和手抵上他的额头推开,轻声叱道。
在头被推开的那一瞬,谢忱的双臂也收了回来,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床上。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手指还在发间轻柔地穿行,“好了。”夏清和朗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咚。”吹风机被扔到另一张床上,谢忱也被推倒,倒在这一张床上。
夏清和的膝盖跪在他身体两侧,眼睛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下一秒,人就吻了下来,是激烈的吮。吸,啃。咬,凶狠的,炽热的,弥漫着雄性天然的攻击和占有。
悲伤与绝望,以及突然而至的愉悦,各种情绪在谢忱体内绞缠撕扯,他的灵魂如堕深渊,如飘云端。
大起大落中,他右手抚上了夏清和的后颈,迫切地想要拥有,想要反客为主,想要攻城略地,想要去索取,去得到更多。
肩膀刚刚抬起一公分,又被人按了回去,夏清和压着他,凝视着他,唇离开了三公分:“这次换我来。”
夏清和异常温柔地吻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他的眉心,轻轻呢喃:“喜欢你。”